見了血,然後有人報了警,把他們都帶走了。
溫多津跟jing察解釋了一番,jing察把田然放了回去,然後他,他媽他爸,陪著錢少華去了醫院。
錢少華鼻骨折了,得做個小手術。
手術費用不低另說,錢姝是氣完了。
跟他倆又哭又鬨又要上吊,非要他保證以後再也不見田然,和田然一刀兩斷。
溫多津早前就知道,讓錢姝同意他和田然不是件容易事,所以他跳脫了溫念給他創造的舒適圈,去外麵創業,成長為能撐起一片天的真正男子漢。
可當這一天到來,他發現這片天,比想象中的還要難撐。
……
翌日。
溫念開車載著席一澄去酒店接田然。
昨天電話裏麵溫多津沒說細致的情況,而她聽著溫多津情緒狀態不好,就沒有追問,但是眼下,看見半張臉腫成包子狀的田然,她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溫念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下去迎了兩步。
田然立定,本來還想著扯下嘴角故作沒事的叫人,溫念忽然張開手臂抱住她的舉動,一下子讓她破防,哽咽的回抱住溫念,實在是忍不住的放聲哭了起來。
她孑然一身,沒親人,身邊也沒有完全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受了這種委屈她沒有任何人傾訴,更不知道該如何排解,便一直死撐。
田然埋頭在溫念的頸窩,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溫念一隻手護著她的腦袋,一隻手護著她的背脊,輕輕撫摸,什麽話也沒說,隻無聲的給予安慰。
過了一會兒,田然的發泄的差不多,哭聲漸漸變小,緩緩的把身子撤後。
溫念從兜裏摸出包紙巾遞過去,田然雙眼冒著紅血絲,吸著氣擦拭著自己狼狽的模樣。
“走,咱先上車。”
田然點了點頭。
溫念接過她的行李,幫著她拉開了副駕駛,而後把行李放到後備箱後繞到駕駛室。
寂靜的車廂裏偶爾能聽到田然濕潤的抽噎聲,席一澄睜著黑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思索了下,最後輕輕的把身子蹭到座椅最裏側,拉開身旁的小書包,拿出一本繪本,展開後擋在自己的麵前。
繪本很大,是a2開的,像是個小三角形房頂一樣,完全遮掩了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