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路,席一澄才想起來溫念,駐足回身,朝著溫念揮了揮小手:“媽媽,再見!”
溫念抬手,笑著道:“澄澄再見~”
一直目送著席一澄進了教學樓,溫念側身看了眼紀苒,說:“愛瑪瞧著好像是長高了點。”
她和紀苒沒什麽話可聊,但是站在一起,不說話不太好,也就隻能聊聊孩子了。
紀苒:“是長了點。你什麽時候回海城的?”
“有些日子了。”
“是嗎?嗬嗬嗬,我還以為你會和席景一起回來。對了,去年就說要請你吃飯,這一直都沒吃上,要不等席景後天來海城的時候,一起約一下吧?帶上孩子。”
溫念笑容消失。
她真的很討厭紀苒這種,笑裏藏刀的說話方式。
“好啊,後天。”溫念痛快應下,說:“我記得紀小姐是有我聯係方式吧,直接給我打電話吧。”
紀苒像沒聽懂溫念暗諷她總給席景打電話的事一樣,微笑著說:“好。那等我晚些告訴你飯店名字。”
分開後。
溫念開車回公司的路上給席景撥了個電話。
等了半晌,男人才接起。
“小念?”
“你後天要來海城?”
她的聲音不溫不火,席景沒反應過來:“啊?”
溫念沒接話。
席景頓了頓,道:“後天海城有個拍賣會,主辦方給我送了邀請函,不過我還沒有決定要不要去。你從哪裏聽說,我後天要去海城的?”
溫念:“你覺得呢?”
席景腦子轉了個彎,隨後不虞道:“紀苒真是有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我和他八竿子打不著,她總去你麵前找什麽存在感。”
溫念:“哎,我倒是沒生氣,就是挺膈應人的。安凡這魚線放的是不是太長了,打算什麽時候收線?”
席景:“年前的時候我催過他了,他說國外幫著紀苒辦事的一個叫歐文的男人,對紀苒很是死心塌地,為紀苒做的那些臟事,都是他自己承擔的風險。要想讓紀苒本人蹲大牢,就還得再等等。”
“要不小念,我給紀苒打個電話警告她一下?”
“電話警告沒勁兒,當麵吧。”溫念邊打動方向盤,邊道:“紀苒剛才約咱們一家吃飯。”
席景秒懂溫念的意思,“好,我明天就過去。”
“這麽迫不及待?”溫念調侃。
席景一本正經:“後天這倆字從紀苒嘴裏說出來,感覺不是個什麽好日子。我剛翻陽歷黃了,明天宜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