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風很是颯爽,吹在人身上很是舒服。
這裏是校區,來往的汽車不多,都是自行車,銀鈴清脆,像是一串串美妙的音符。
席一澄第一次在戶外寫作業,他發現感覺很不錯,所以很是投入。
陸寶向來都屬於那種寫五分鐘玩二十分鐘的性子,但這回因為席一澄,他難得的一次神都沒走過。
“澄澄?”
突然,一道聲音打斷了他們。
席一澄和陸寶同時抬頭,然後就見愛瑪臟兮兮的站在不遠處和他們打著招呼。
“欸,”席一澄詫異:“愛瑪,你還沒有回家?”
愛瑪知道自己現在身上臭烘烘的,沒有往前靠近,揪著校服衣擺,說:“嗯,我今天值日。”
席一澄皺起小鼻子:“嗯?你不是後天才值日嗎?你們改值日表了?”
愛瑪搖頭:“沒有,是我們班今天值日的同學說家裏有事,老師讓她走了,讓我替她。”
“哦。”席一澄看著她,又問:“那你身上怎麽弄的?”
愛瑪重重嘆了口氣:“跟我一起值日的兩個男生用拖布杆打鬨,我在旁邊洗抹布,被他們頂臟水桶裏了,起來的時候又撞到了垃圾桶。”
陸寶張了張嘴,“你這也太倒黴了!”
席一澄沉默的從書包裏掏出一包紙巾,然後自己往旁邊蹭了蹭,拍了拍他和陸寶中間的空位,說:“我和陸寶哥哥幫你擦一擦。”
愛瑪猶疑。
陸寶從席一澄那裏分到了一半的紙巾,還從自己書包裏拿出了保溫水杯,招呼道:“愛瑪,快過來!你這樣回去會被媽媽罵的!”這他可有經驗了,每次出去玩要是弄的臟兮兮,他媽一保會罵他小兔崽子,然後一邊罵,一邊給他清洗。
想到這裏,陸寶不知道為什麽,之前一直最煩媽媽說他的,可現在他想讓媽媽說,非常迫切的想讓媽媽揪著他耳朵罵他。
陸寶的鼻子酸了一下,又催了愛瑪幾句。
愛瑪這才過去。
陸寶把水倒在紙巾上,然後就要去擦愛瑪的脖子,還沒有碰到,席一澄就攔住了陸寶,小正人君子般的嚴肅道:“男女授受不親的!”
陸寶:“???”
愛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