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
假大方。
——王柱之進了單元樓就把外套脫了,乘著電梯上樓,到了家門口,忘記自己有鑰匙這茬,寬厚的大掌哐哐拍了好幾下門:“喜兒,你哥!開門!”
“喜兒!”
“喜兒!”
王柱之又拍了幾下。
“哎呀來了來了。”
王喜兒真的拴q了,她腿腳不便,隻能雙手用力的轉了輪椅,費勁巴力的把門推開,仰頭吐槽道:“你又不是沒鑰匙自己開唄,催命似的煩死了!”
“我總的也沒讓你開過幾次,就這一次瞧你這不耐煩勁兒,還親妹妹呢,讓人寒心。”
王柱之側著身子進屋,把外套往沙發上一扔,踢了皮鞋,脫了襪子,光著腳踩在地板上,雙手提溜了下褲腿,傾身拿起水杯,跟那剛逃荒回來一樣著急的灌了好幾口,水順著下巴一直流淌到衣領裏麵。
王喜兒跟著屁股後把衣服啥的撿起來放到該放的地方後,回過頭道:“我剛才在窗口看見了,你是從一輛豪車下來的。誰送你回來的啊?你交女朋友了?”
“什麽女朋友,是席景……就你溫念姐丈夫送我回來的。”
“!!!”
王喜兒詫異的往前湊了湊,近距離觀察了下王柱之的臉,沒見掛彩,又伸手去掀衣服。
“乾嘛啊!”
王柱之往後躲著,手按住衣擺,看女流mang一樣的眼神看王喜兒。
“我看你是不是挨打了,不然咋個是逃回來的。”
“去去去誰逃回來的,我是尿憋的慌。”說完,王柱之又倒了杯水。
“切,嘴硬。”
王喜兒轉著輪椅繞過茶幾,拿起窗台上的棒針,繞了繞淡黃色的毛線球,繼續織起了小孩兒穿的坎肩。
王柱之喝水的動作頓了頓,他可不就是嘴硬……
眼中的光黯然了幾分,王柱之心事重重的淺淺又喝了兩口,而後用手背擦了擦下巴和嘴角,說:“我不在家這些天,你自己都還挺好的吧?”
王喜兒掀著眼皮睨了眼過去,沒說話,但是意思很明顯‘你瞧著我呢’?
王柱之清了下嗓子,東張西望了下:“有飯沒?我餓了。”
王喜兒:“早上吳嬸給我熬了一鍋皮蛋瘦肉粥,我都喝了。家裏沒有現成飯菜了,你去陽台地上看看,我記得還剩下兩個窩窩頭,你放鍋裏蒸個十來分鐘就行了。”
王柱之搓著頭發嘆氣:“我真還不如剛在徐記麵館下車了。”
王喜兒捕捉到話裏漏洞,問:“溫念姐丈夫為什麽不讓你下車啊?”
王柱之:“小孩子少打聽大人的事。”
王喜兒癟嘴,“你自己心情不好就往我身上撒氣,你這才是小孩子行徑。”
王柱之:“……”
真不能這樣下去了。
王柱之心下一橫,揚了揚下巴,又伸著長腿碰了下王喜兒的屁股下的輪椅,問:“最近有沒有哪個長輩的找你要給我說親?”
王喜兒用小手指勾了下毛線,如實道:“一直都有啊,不過你不是特反感這個事,我就都幫你拒絕了,說你不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