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錢也得有命花才是,別廢話了,趕緊的吧,下去,別賴著我!我被你害得還不夠慘?你瞧瞧我這車子,都沒辦法繼續做生意了,快點下去!”
司機推開程錦遞給他的錢,無比迫切的道。
程錦扒著車門往外看了眼,見後麵那輛車下來了人,他忙的抓住車把手,死活不肯下去。
“嘿!你這姑娘賴上我了呢!”
司機下車,對著那個人就道:“這人我不認識啊,你們有什麽私人恩怨別……”
話沒說完,那個人就給了司機一遝子錢,說:“把人弄下來,這是賠你的損失費。”
司機怔住了,手裏這麽厚厚一遝子,至少是有一萬塊吧!
司機樂嗬嗬的道:“好。”
拉開後車門,強硬的把程錦給扯了下來,然後上了車,緊忙的離開了是非之地。
“我我……你要做什麽?我告訴你,這青天白日的,我可報警了!”
程錦一個勁兒向馬路牙上後退,握著手機警惕的瞧著眼前的人。
趙老板身邊的人她認識一些,這個人看著不太像,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該不會是她那個爹,又招惹的別的債主吧!
不對,她老爹被趙老板不知道藏到哪裏去了,還沒到日子放出來,應該不會這麽快就惹新的麻煩給她。
程錦正在頭腦風暴著,這邊的保鏢看著程錦開門見山的道:“之前首都我家夫人在飯店門口的車禍,是你做的吧?”
程錦腦子嗡的聲,大驚失色道:“你是席景派來的?!”
“程小姐,我們老板說了,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說你是自己跑,還是我把你拴在車後麵拽著你?”
程錦傻了眼:“你說什麽?你……”
席景這麽狠的嗎?
光天白日就敢……這樣?
真當景城是他的了?!
不對啊,今天按道理不是那批貨會到鹿城,然後席景麻煩纏身,為何會忽然來收拾她了?
一切事情發生的太過於突然,程錦腦袋被卡住了般有些轉不動。
“你不能這樣,我怎麽說也是他大嫂!”
說著,程錦就拿 出手機要撥電話。
她要找溫念!
可號碼還沒撥出去,程錦的手機就被奪走了,下秒她的雙手被保鏢用繩子捆住。
“啊!放開我!放開我!”
“你們這樣做是犯法的!”
保鏢嗤笑,犯法?
虧她還知道有法律這回事!
教訓程錦的事,自然也不好當街做的太明目張膽,畢竟現在怎麽說,程錦都是掛著溫念大嫂的名頭,弄得滿城皆知,對溫念也不好。
於是保鏢把程錦帶去了郊外的空地,遛狗一樣遛了程錦十多圈,以此來報上回溫念一個孕婦被車當街追撞的氣。
……
這事席景辦的雷厲風行。
等解決完,他把工作一些的安排交代了下公司員工,加上碼頭有林元,所以他收拾了下行李,一身輕的去了海城找老婆兒子同居。
溫念當晚回家,看到席景係著圍裙,在餐桌後麵擺菜,一時間有些恍惚。
這身份地位……
變化的著實明顯。
雖然自從複婚了以後,席景經常下廚,但有時候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他是真的做到了複婚前所說的,不會再攔著她工作,家裏事情都有他。
“回來了?快去洗洗手吃飯。”
“哦,好。”
溫念放下衣服和包,進了洗手間。
洗好手出來,她往兒子臥室的方向望了望,說:“兒子還沒放學呢啊?”
席景脫掉圍裙,拉開椅子坐下,邊給溫念盛湯,邊道:“二十分鐘前,澄澄競賽部那邊的老師給我打電話說澄澄要準備個全省比賽,要填表和練題型什麽的,得晚一個小時回來。秀姨她不放心,加上家裏有我做飯,便提前的去學校等澄澄了。”
秀福是真的把澄澄當成了自己的小孫子疼愛。
自澄澄轉學,新學校沒有因為澄澄年紀而對他輕視,所以他的題量都跟高年級學生一樣多,每天秀福給席一澄去送牛奶和水果,秀福都是一臉又驕傲又心疼的表情。
有這樣的保姆在,溫念平日裏在孩子上,省不少心。
“秀姨人真的不錯,我想等咱女兒出生,給秀姨多漲點工資。”
“應該的。”
溫念喝了兩口湯,想到什麽,抬眸道:“我大哥今天下午給我打了電話,很難得的跟我道了歉,語氣聽著很真心實意。”
估計是那天把程錦教訓的狠了,回去溫富貴看了程錦下場怕了,才徹底變得安分老實。
席景笑了下道:“那些貨我幫著大哥銷毀了,之後他和大嫂的日子讓他們倆過去吧,總的是纏不到你我身上了。”
溫念舒了口氣:“可算是消停了。”
席景給溫念夾了兩筷子菜,目光溫柔的道:“最近你和我都忙得腳不沾地,要不這周六咱倆出去約約會,過過二人……”
“嘶!”
溫念突然變了臉色的放下碗,躬身捂住肚子。
席景嘴角抽動:“你就算是不想和我約會,也不至於拿這種事裝吧。好了好了,別演了。”
溫念額頭上很快的布滿了汗,咬了下唇,掀了掀眼皮,聲音虛弱道:“誰跟你開玩笑了,我是真的疼,哈……不行,你先送我去趟醫院!”
席景瞬間慌了,手忙腳亂繞過桌子扶了下溫念的身子,“走,走,我們現在就去。”
溫念深吸口氣,畢竟是經歷過一次的,她保持著臨危不亂的態度指揮道,“先收拾東西,我的銀行卡、醫保卡、身份證,還有產檢手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