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嬪微笑：“我聽說皇上倒是挺喜歡她。”</P>

太子也笑：“南風聰明可愛，誰不喜歡呀？”</P>

“那殿下呢？”</P>

“我也喜歡。”太子道，“我要是有這樣的妹妹，多幾個我也不嫌多。”</P>

榮嬪聽完揚唇：“原來隻是妹妹呀。”又道：“年輕真是好。”</P>

太子抬頭：“您當初怎麼要選擇留在宮中呢？”</P>

榮嬪把茶放下來，望著他：“姐姐就你這麼一個孩子，我要替她守著你長大呀。”</P>

“我如今長大了，你不必再為我付出了。你今年也才三十出頭，要是出宮，還有很好的前途。”</P>

“我要是出宮了，這宮裡就更冷清了。一輩子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跟你們處得跟家人沒分彆了，要離開再過另一種生活，我也鼓不起勇氣。</P>

“就這樣吧。比起過去兵荒馬亂提心吊膽的日子，如今已經是極有福極有福的了。”</P>

榮嬪輕歎著，接過宮女手裡一道折子：“又快寒衣節了，我來是提醒殿下該給母親燒些冬衣了。切記回頭請奏陛下。”</P>

太子接過來，翻開看了看，點了點頭。</P>

榮嬪又道：“我們殿下要是有母親照顧著，一定也會像父母雙全的靖王世子一樣活潑的。</P>

“去祭拜的時候，記得好好跟母親說說話，她在九泉之下，一定也是後悔當初的選擇的。”</P>

太子點點頭，將折子放在桌上。</P>

……</P>

袁縝送回李南風，被告知今日無事之後，便自街口買了隻羊腿回家，到家時屋頂已經炊煙寥寥了。</P>

袁婧剛把飯煮上，在窗前切蔥，落日照映著窄小但溫暖的廚房，煙火氣撲麵而來。</P>

“姑姑，我買了羊腿，咱們今晚燉鍋羊肉吃！”</P>

“怎麼忽然又買了羊腿子？我都切好菜了。”袁婧停刀擦手看過來。</P>

“切好了一鍋煮了唄！我們好久沒吃了，要好好吃一頓！”</P>

袁縝高興地放下羊腿，擼起袖子來燒火。</P>

袁婧看他高興，也依著他了，一麵來舀水洗肉，一麵說道：“是不是李姑娘又打賞你了？”</P>

“您怎麼一猜就中？”</P>

袁婧揚唇：“買這麼大的腿子，早知道請李姑娘和晏世子他們一起來就好了。雖然是些粗食，但人多熱鬨，咱們也還沒請他們吃過飯呢。”</P>

“下回吧，”袁縝往灶膛裡添著柴火說，“今兒晏世子和李姑娘去武舉試場觀戰，晏世子把太子殿下給贏了。</P>

“但聽說皇上惱上王爺了，賞他吃了兩盤鹹菜，王爺可憋屈呢，不知道回去要怎麼拿世子是問，世子可不敢出來了。李姑娘晚上也不出來的。”</P>

“那倒也是。”袁婧說，“隻是皇上怎麼這麼小心眼呢？比輸了就比輸了，還罰人家是怎麼回事？難不成就隻能任他的兒子贏，彆人就不能麼？”</P>

袁縝道：“那倒不至於，皇上跟王爺好著呢。聽說他們倆還有李太師當年都是生死之交，這三人隨便缺一個，都沒如今這大寧。</P>

“我雖然不能見著他們如何相處，可是這些日子跟在李姑娘身邊，可沒少聽到他們的軼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