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天罡營。”皇帝望著他，“不願去？”</P>

晏衡倒談不上不願去，隻不過是沒想到轉了一大圈他還是要去那個地方，而且說到天罡營就不能不說說上回武舉的結果了，武狀元不是彆人，就是佟青，以險勝兩箭的成績壓過魏行奪魁。</P>

而薛嵐排行第五，三四名都是勳貴子弟，也就是說，前十名有一半已經被勳貴子弟包攬了，而這五個人裡，還妥妥地分成了兩派。</P>

當然前十名都有對應的官職，不會再留在天罡營，可是佟青走了，餘下還有他很多爪牙在啊！</P>

就是說佟青他們走了，留下的影響還在，他跑去那兒能是什麼好差事？</P>

晏衡琢磨半晌，硬著頭皮問：“敢問皇上，這‘打雜’具體是？”</P>

“天罡營的副指揮使上個月犯事被撤了，你去了正好頂上。具體的事務五軍都督府會有人跟你說的。回去收拾收拾，走馬上任去吧。”</P>

說的這麼流利，一看就是早就打算好了，晏衡能說什麼！隻能謝恩出來。</P>

到了承天門，還沒等緩過神來，衙吏就過來了：“都督請世子到五軍衙門去。”</P>

這麼及時，要說不是早就在這兒等著，他把名字倒過來寫！</P>

晏衡便又到了五軍衙門。</P>

中軍都督府左都督就是晏衡他爹，今日接待的是右都督榮國公。</P>

榮國公翹著花白胡子，狐狸看著小野雞似的，笑眯眯拿出一張委任令來——得，這邊已經連委任令都開發了，這是生怕他反悔？</P>

晏衡拿到委任令，已經不想說什麼了，例行問了些職務問題就回了府。</P>

靖王妃早就在等著他消息了，等他一回來就連忙過來，聽說兒子當了天罡營副指揮使還是很高興的，立刻著人吩咐膳房加菜。</P>

上回聽說晏衡贏了太子得到了肯定，晏弘就說要給他慶祝來著，正好那幾日靖王想逮著晏衡打一頓，這事也就不了了之。</P>

下衙回來聽說了這茬兒，當下就到了致遠堂，說應該好好慶賀一番，立馬決定要自掏腰包去西湖樓請個擅做淮揚菜的廚子。</P>

晏衡覺得可拉倒吧，在場看起來沒一個人知道這差事不好當。</P>

“你要是去了天罡營，那李家學堂是不是就不去了？”</P>

眾人正討論的時候，晏馳冷不丁冒出這麼一句來。</P>

討論聲靜下來，短暫的麵麵相覷後靖王妃道：“自然是不能去了，這麼看來回頭還得挑得日子請一頓謝師酒。</P>

“嗯，上回弘哥兒中進士，咱們也沒有擺酒，不如這次就晏請塗先生，還有李太師他們到府，以表謝意。”</P>

晏弘中進士沒擺酒是他自己的決定，靖王妃是再三說過的，於是當時隻是晏家自己擺了家宴慶賀。</P>

這次是要謝師，那他沒辦法反對，於是大家又熱烈地討論起謝師的事情來。</P>

晏衡被晏馳這一提醒，卻想到不能去李家讀書了，那他豈不是不能隨時跟李南風碰頭了？才剛剛持續兩年的同窗時光就這麼結束了？</P>

心裡有點空空的，比起先前聽說要去天罡營的心情還要鬱悶了。</P>

“世子，有消息！”</P>

處在滿屋子議論聲邊緣的晏衡正惆悵著，阿蠻來了：“鄒蔚那邊有消息來了！”</P>

鄒蔚那邊便是他派去江南給太子辦事的那邊，當然也是順路派去杭州聯絡蘇遠謙的那邊。</P>

聽到這裡他問：“什麼消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