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還打發人送折子進京給太皇太後，你是要跟你的婆婆興師問罪？是要跟當今皇上的祖母興師問罪？你想作死沒人攔著，但你彆玩這些來連累我！”</P>

永王拿出本折子啪地甩到桌麵上，胡氏一驚，看到折子封麵上的字樣，臉龐扭曲：“你截了我的人？”</P>

“永王府如今是我當家，全府上下這麼多人的身家性命係在我的身上，你要任性妄為，我不阻止，難不成還由著你麼？”</P>

胡氏抓著折子顫抖起來了：“你欺尊妄上，你這個不孝子！”</P>

“我不孝？”永王雙眼通紅走到她麵前，一字一頓道：“你先告訴我，高榕他父親究竟是誰？他是不是我親弟弟！”</P>

胡氏麵目扭曲，胸脯急速地喘著氣，眥目回望他：“你哪裡聽來的胡話，如此來侮辱你的母親！”</P>

“這不是胡話，都是我求證過的！”永王拳頭砸上身旁桌子：“早前他們說你欺辱原配，虐待繼女，我還不信，後來都是真的。</P>

“他們又說你不守婦道，為了名利地位借種上位，我也不信！可是這些卻全都一件件被證實！”</P>

胡氏攥緊雙手：“你有什麼證據？！”</P>

“把劉春兒帶進來！”</P>

隨著永王話音落下，門外有了侍衛腳步聲，緊接著門開了，劉春兒被推了進來。</P>

胡氏望著她，情不自禁後退了兩步！</P>

永王望著劉春兒：“把你先前跟本王說的話，都跟太妃再說一遍！”</P>

劉春兒早已經抖得不成人樣了，趴在地下就道：“奴婢，奴婢初進高家的時候什麼也不知道，隻聽下人們說高家幸大爺是老王爺身邊的紅人！</P>

“再，再後來，幸大爺死後，太妃屋裡的兩個丫鬟失足落井死了一個，剩下那個某一日跟彆的丫鬟哭泣，說她怕是活不長了，被奴婢聽到。</P>

“後來沒多久太妃果然把她打發去了莊子上，出去不到三月，就說嫁給了外地的貨商，此後再沒見過！太妃饒命，王爺饒命，奴婢說的都是實話，絕無半字虛言！”</P>

“母親聽見了？”永王把她揮退了出去，而後又回轉身。</P>

“聽見了又如何？！那就能說明我私行失檢嗎？”胡氏咬牙回應，“丫鬟們被發落都是因為當差不力，高幸的死早有公論，他是誤食毒蕈而死的，這是怎麼扯到我頭上的？！”</P>

“母親當真這麼心安理得？”永王道，“如果母親心裡沒鬼，為何當初跟過你的那些丫鬟都不在了？連高幸也那麼巧就死了？為何劉春兒來回我幾句話，你會震驚，害怕？</P>

“高幸是高榕的父親，與你做過前後幾年露水夫妻，你不但害死了他，到如今居然還能當無事人也一般？”</P>

“你是個畜生！有你這麼懷疑你母親的嗎？”胡氏怒罵。</P>

永王看她半晌，哂道：“自古以來女子皆以名節為重，母親既為父親守節多年，想來把名聲看得比命還要緊。</P>

“但此刻兒子說出這些畜生般的話，母親卻隻是生氣，憤怒，卻一點蒙羞含冤的意思也沒有，也許，母親更在意的是你的地位和榮耀，而不是什麼名節！”</P>

胡氏咬牙瞪著他，臉色刹然轉青。</P>

“做兒子的這麼侮辱母親，母親難道不以死以證清白嗎？”永王走過去，“你沒有通奸，你沒有失節，沒有背叛父親和高家，你也沒有殺人，你倒是拿出行動示證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