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年程李晏沈四家在京師可謂平起平坐，誰也不比誰強，誰料想如今已經有了高下之彆。”</P>

程淑說道：“是啊，哪怕就是沒有皇後娘娘這樁，李晏兩家也是已經程家要強了。”</P>

“那可真是一雙璧人。”林媽媽望著遠處，又道：“他們看過來了。”</P>

程淑道：“聽說前不久皇上把宜鄉郡主的爵位恢複了，還賜李姑娘為縣君，如今街頭議論郡主的人已然消聲匿跡，到底瘦死的駱駝比馬大。”</P>

“所以老身奇怪，嘉寧郡主看著咱們是為何？”</P>

程淑沉吟著：“我聽說曄姐姐前陣子動了胎氣，是在相國寺跟嘉寧郡主鬥了幾句嘴給鬨的。咱們過去打個招呼吧。”</P>

話畢兩人已經來到晏衡與李南風麵前，程淑先行了個萬福，柔聲道：“敢問二位，可是靖王世子與嘉寧縣君？”</P>

李南風確沒想到在這兒跟她碰上了，程家進京年餘，這還是初次見麵呢。</P>

她實在不想看見這個人，微點了下頭便低頭去挑花燈。</P>

晏衡揚唇：“姑娘是？”</P>

“我是程家三房的小姐。家父名諱孟嘗，如今在太仆寺任職。”</P>

“程姑娘好。”晏衡抬指摸摸鼻梁，“程姑娘一個人來？沒找個伴？”</P>

這句話提醒了李南風，讓她回憶回憶，**在此，這會兒陸銘那奸夫在哪兒呢……</P>

“我與家母與小妹同來，家母嫌鬨騰，方才帶著小妹去茶館坐了。”程淑回頭指了指。</P>

“喲，”晏衡道，“街上這麼多人，令堂也真放心姑娘。”</P>

李南風看著手上的八角燈，渾然聽不到他們聊天的樣子。</P>

程三太太是不是真的苛刻程淑，在程淑的人品暴露、以及胡氏那道貌岸然的人被扒皮之後，她已經不再急於認定沒有求證過的事情。</P>

但顯然程淑要是會做人的，必然不會對著一個才見麵的圈裡人放這樣的話，這不是故意引人猜疑？</P>

她當年引為至交的竟然是這麼個黑心包子！</P>

她把燈掛回架上，跟晏衡道：“我想吃包子。”又看向程淑：“程姑娘要不要一起？”</P>

程淑頓了下，微笑搖頭：“二位請便。母親在等我，我也不敢回晚了。”</P>

李南風笑笑，跟晏衡走了。</P>

程淑望著他們背影，皺了眉頭。</P>

林媽媽道：“這嘉寧縣君似對姑娘不很客氣。”</P>

程淑也覺得：“難不成是因為曄姐兒？”</P>

“難說。”林媽媽道。</P>

李南風走得挺快，晏衡得認真才跟得上。他說道：“為什麼不多聊幾句？”</P>

李南風望著他：“還逛不逛？”</P>

晏衡卻道：“再聊幾句我能讓她從此以後再也不敢來礙你眼。”</P>

李南風停步：“我要吃包子！”</P>

晏衡服氣了，輕推了她一把道：“走走走！給你買給你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