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吃晚飯當然還早，而且李南風也不是為著吃飯來的。</P>

進了園子，晏衡便打發阿蠻去尋侍衛，自己則引著李南風沿著小徑，穿花拂柳地往湖邊去。</P>

府裡這個湖當然不能跟彆鄴裡比，充其量是個大點的池塘吧，眼下荷花已經冒出幾枝花骨朵，兩雙鴛鴦在湖麵嬉戲，斜陽照著顯得異樣安恬。</P>

李南風想起來先前何瑜並未提到姚沾，而且她竟然還能若無其事地出府來，那麼想必她方才也還不知情，這就是說姚沾是直接進了宮的。</P>

而晏衡說先前靖王進宮是因為姚沾回來，那也就是說，姚沾要稟報皇帝的事情也稟報完了，初霽剛才拿了那麼一遝軍報跟靖王進了書房，不知道是不是跟姚沾帶回來的消息有關？</P>

而這又不好去問，未免著急。</P>

好在阿蠻沒多久便與管卿過來了，管卿道：“姚將軍確實進宮與皇上及王爺議了很久，另皇上當初派去跟隨姚將軍的兩位將軍回來了一位莫將軍，莫將軍也一道進了宮。</P>

“王爺出宮就去五軍營，方才屬下也往五軍營走了一趟，暫且還沒得到多少消息，隻知道姚將軍帶了個人回來，押進大理寺了。”</P>

李南風道：“帶了犯人回來還不算大消息？”</P>

“應該不算，”管卿斟酌說，“帶回來的是個老頭，人押去大理寺後姚將軍他們就沒管了，王爺甚至也沒有往大理寺去，匆匆就回來了。”</P>

李南風跟晏衡對視了一眼，道：“那姚世子還要出京嗎？”</P>

“且還不清楚，讓兄弟們在姚家外頭蹲著了，有動靜會報回來。”</P>

李南風點頭。</P>

晏衡想了下：“除了姚家，沒事也往街頭轉轉，特彆是城門口外鄉人聚集的地方。”</P>

朝中的消息都是外省官員上報的消息，而城門內販貨的外鄉人多，往往能帶來很多官報之外的風聲。“還有跟隨姚將軍的扈從，都看嚴實點，他們出沒過哪兒，都來報一下。”</P>

李南風看著管卿去了，然後道：“你最近也沒收到大理寺那邊的消息麼？也不知道袁叔查楊姝查出什麼眉目來沒？方才應該問問袁縝的，竟沒想起來這茬兒。”</P>

“那你是不是想再把袁縝也叫過來吃這頓飯？”</P>

“那敢情好！”李南風作勢起身。</P>

晏衡壓著她肩膀讓她坐回去：“沒煮他的飯，你且死了這條心。”</P>

李南風道：“小氣！”</P>

晏衡道：“我倒覺得楊姝未必還有隱瞞，但是當初幫助她行凶的那夥人去向確實可疑，鄭王府跟魏王府不是一路，也不能說明兩派人馬完全沒有關係。”</P>

李南風沉吟：“也不知道抓到大理寺的那個老頭是什麼人？”</P>

“我是不會去探大理寺的。”晏衡道。</P>

李南風回看他一眼，沒吭聲。</P>

晏衡瞅她：“你有什麼意見？”</P>

“沒有意見，大理寺那麼危險，我怎麼可能會讓你去探監。”李南風吃著茶說。</P>

晏衡哼哼：“是很危險，不過也難不倒我。”</P>

“你有那麼厲害？”李南風半信半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