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話音落下，晏馳就頂著張被人欠了幾萬兩的臉不緊不慢往這裡來了。</P>

晏衡繼續把腰帶束好，他就進來了。</P>

“怎麼才回來？”他問道。</P>

晏馳沒好氣；“我不得吃個飯，細細嘮嘮？”</P>

“那嘮出什麼來了？”</P>

“你說的那個林複，先前到了程家，說是有急事找程孟嘗，什麼事我就不知道了。”</P>

“急事？”晏衡凝眉。“程孟嘗回來後你沒問他？”</P>

“問了，他說是林複染恙，跟衙門裡告了假，這幾日都不會去，急拿些要緊的公文回府處理。”</P>

晏衡眉頭又皺了皺。</P>

那日在大理寺見著林複，可看不出來他容易染病的樣子。雖說有急病也難說，但既有急病，如何又還能把公文要回去處理？幾日不能上衙，那也夠出夭蛾子的了。</P>

“還有件事。”晏馳看到他這不吭不聲地就不想說，但為免回頭還要受他騷擾，索性說了吧，“程淑身邊有個婆子，看來不是盞省油的燈。”</P>

晏衡望著他。</P>

晏馳把先前無意聽到的話給說了，然後道：“程淑對那婆子言聽計從，看起來她也在程家當差已久，簡直與程淑寸步不離。——對了，你應該見過她，上回在咱們園子裡，程淑從水裡上來，她還替程淑求情來著。”</P>

這麼一說晏衡就有了點印象。</P>

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程淑對她言聽計從？</P>

他凝眉片刻，而後道：“程淑給的信呢？”</P>

晏馳拍了給他，而後身子一擰，出去了。</P>

晏衡道：“盯緊點兒！彆又等我催了再過去！”</P>

晏馳的腳步更快了。</P>

……</P>

李南風聽說李摯給高貽餞行，她也想去。</P>

但李摯怎麼可能帶她？滿桌子全是男人，個人如狼似虎。但到了酒樓之後，也還是先讓掌櫃的先打包了幾份招牌菜送回府。</P>

晏衡進門時剛遇上他在使喚掌櫃的，聽完他就插了句嘴：“梅子蹄膀少放梅子。她不愛吃酸。”</P>

李摯瞪眼：“你又知道？”</P>

晏衡指著後進來的袁縝：“我聽他說的。”說完臉轉向袁縝：“有一回在你們家吃飯，你是不是幫李南風挑過菜裡的話梅？”</P>

袁縝一頭霧水：“什麼時候的事？”</P>

“就你們家搬家之後，請我們吃飯的那回。”</P>

袁縝著實想不起來了，但看他說的這麼仔細，也吃不準自己是不是忘了，就磕起桌上瓜子沒理會。</P>

李摯深深望著他：“我們承恩侯世子真是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