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也不對啊!
賈迎春真有什麼意外,就算榮國府不管,也該找便宜大哥才是,這卻是點名要見自己……
孫紹宗隻覺得滿腦袋漿糊,說什麼也猜不出那丫鬟的來意,於謙卻已然開口道:"既然叔父這裡有正事要處置,侄兒們就先行退下了。"
"呃。"
知道他這是有意要避諱,孫紹宗便也沒有挽留,隻隨口交代道:"一會兒你們六叔就該回來了,到時候彆忘了去他那裡通稟一聲,也好讓他替你們高興高興。"
三人應下,這才躬身退了去。
孫紹宗衝那小廝打了個收拾,那小廝立刻飛奔著去了外麵,不多時便領會一個高挑豐腴的年輕女子,若是拋開發色五官不提,瞧這身段倒有幾分歐美女子的範兒。
而且也不用細看,便能感受到她那一身的悲戚。
難道真是賈迎春出了什麼意外
孫紹宗剛想到這裡,就見那女子噗通一聲跪地哭訴道:"奴婢司棋見過治中大人,還請治中大人替我表弟潘又安伸冤報仇!"
靠~
白擔心了一場,感情這丫鬟竟是為了私事找上門的!
孫紹宗心中無語,便也少了三分近親,多了幾分威嚴,沉聲問:"你那表弟究竟有什麼冤情要訴"
"回稟老爺!"
司棋又哭訴道:"我那表弟原本也是賈府的小廝,昨日他有事外出,竟在武廟街附近被歹人用鈍器砸死,又搶走了身上的東西!"
說著一個頭磕在地上,悲聲道:"還請老爺出手,查出那殺人越貨的真凶!"
"武廟街"
孫紹宗略一沉吟,便對上了這個地名,於是道:"應該是宛平縣的轄區吧怎麼,難道宛平縣的官差沒有受理此案"
"受是受理了。"
司棋仰起頭,淚眼婆娑的道:"但那些捕快都是些沒用的廢物,壓根也不敢保證查到真凶,所以奴婢才鬥膽……"
不等她說完,孫紹宗便又追問道:"此案是什麼時候發生的"
"是昨夜發生的!"
"昨夜"
啪~
孫紹宗一巴掌拍在茶幾上,怒道:"既是昨夜才發生的,那宛平縣豈不是才剛剛受理此案這短短的時間裡,你如何就敢斷定他們查不清此案又如何敢當著本官的麵,辱罵官差!"
隨著孫紹宗官威日盛,府裡的奴才們,甚少有人敢直視的孫紹宗的怒目。
但今兒這司棋卻當真是個大膽的,聽孫紹宗厲聲嗬斥,竟毫不避讓的挺直了身子,與其對視道:"奴婢若是說錯了什麼,治中老爺儘管責罰便是,隻要老爺能查出害了又安的惡人,奴婢願意做牛做馬,生生世世伺候老爺!"
切~
生生世世什麼的倒也罷了,以她這身份,跟著賈迎春嫁入孫府之後,貌似本來就要當牛做馬吧
正這般想著,卻聽那客廳外有人粗聲大氣的問道:"若是二郎替你查出那殺人凶手,你當真什麼都願意做麼!"
說話間,便見孫紹祖從外麵走了進來。
那司棋既然被選上座陪嫁丫鬟,自然早聽人說起過‘姑爺’的相貌。
眼見來人豹頭環眼、滿麵鋼鬢,司棋忙轉身一個頭磕在地上,擲地有聲的道:"回姑爺的話,奴婢雖然是個下人,卻向來是說話算數的!"
"好!"
就見孫紹祖目光灼灼的盯著那司棋道:"那我就替二郎做主應下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