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也不說話,隻是悶頭進攻。
與他而言,他隻是個用來牽扯注意力的誘餌。
馬光遠沒儘全力,蕭然無法對他產生任何威脅,皇室既然把他都丟了過來,就意味著皇室或許要破釜沉舟。
他得要警惕一下隱藏在暗處的偷襲。
黑暗中,火花四濺。
二人身形交錯,根本看不清真身。
唯一清晰的,就隻有縱橫的殺意。
“還不拚命嗎?
以你這點水平,想為你背後的人創造機會,還差了一截。”
馬光遠的聲音依舊輕巧,雖說蕭然的殺招很強,但也仍然難以對他產生威脅。
橫!
蕭然冷哼一聲,“既然你這麽著急找死,那就別怪我了!”
蕭然一個橫拉,拉開二人的距離。
馬光遠也不追擊,默默地等著蕭然的殺招。
對他而言,真正的威脅,還在暗處。
皇室不是沒有派過先天巔峰過來暗殺他,單單派過來一個蕭然,對他沒有絲毫威脅。
皇室的人可不是傻子。
隻是馬光遠也有些奇怪,皇室隱藏的暗手,究竟是個什麽。
黑暗中的蕭然,仿佛消失了一樣,整個人如同一尊雕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可他體內積攢的力量,卻是在急劇膨脹。
當劍刃再次出鞘的瞬間,一道黑光似是要吞噬一切一樣,頃刻間覆蓋整片空間。
寂滅斬!
原本沒把蕭然放在心上的馬光遠,臉色微變,身形暴退的同時,手中的長劍不斷出招,瘋狂的消耗著這一己的威力。
轟!!!
劇烈的爆炸,讓本就不解釋的地道,再一次塌陷。
“這就是你的底牌嗎?!”
可還未等蕭然卸力,一抹殺意便鎖定了他的全身,馬光遠毫發無傷!
蕭然的這一劍,幾乎抽空了他的每一寸力量,馬光遠的反擊,他根本沒有絲毫反應的機會。
當——
乍現的火花,將山洞點亮了瞬間。
“你是真沒用。”
蘇航留下這句話,反手衝著蕭然的嘴裏,彈了個藥丸。
他本以為先天巔峰的蕭然,能逼出點馬光遠的底牌。
誰知道蕭然都打的油儘燈枯了,也隻是讓馬光遠稍微認真了一點點而已。
這也更讓蘇航確信,馬光遠絕對不是普通的先天巔峰。
他恐怕早就已經達到了更高的境界!
蕭然麵露苦笑,一個先天巔峰,有朝一日居然會被冠以沒用二字。
“蠱蟲,毒物....
皇室的底牌,居然是個小家夥。”
“等會兒把你砍死,我倒想聽聽,你會不會改了評價。”
二人交手的頻率,遠遠超過了剛剛。
不大的空間內,火花四處迸裂,竟是硬生生的將個空間點亮。
“好啊,我倒是看看你要怎麽把我砍死!”
馬光遠的劍路陡然一變,大開大合的路數,眨眼間變得詭異無比。
可蘇航卻是多長了幾隻眼一樣,馬光遠的劍,被他攔的一乾二淨。
“老東西,隻會這些嗎!”
蘇航爆喝一聲。
劍勢一沉,開天劍出!
哪怕馬光遠心有準備,根本沒有硬接的打算,可僅僅是碰觸到的瞬間,馬光遠就已經無法撤出。
當!當!當!
連消帶打的三劍,差點要了馬光遠半條命。
持劍的整條手臂,甚至都有些發木。
“蘇航,別逼我。
你能到這個境界,應該知道這個世界沒那麽簡單。
有些手段我不想用,但不代表沒有。
皇室已經沒落,這大景我們可以聯手瓜分!”
馬光遠一邊有些艱難的抵擋著蘇航的劍,一邊快速的衝著他喊著。
“嗬。
你坑殺我父親,追殺我,迫害蘇家這麽多年,你說聯手就聯手?
不如我先把你錘死,然後聯手!”
蘇航的劍步步緊逼,根本不給馬光遠喘息的機會。
馬光遠藏著點好動西概率很大,蘇航不能給他機會動用!
“我說過了,別逼我!”
馬光遠怒喝一聲,手上的力道,卻是暴增了不少。
饒是蘇航一直防著,居然也沒擋下這一劍。
黑暗中蘇航看不真切,隻能大約看到馬光遠,似乎將自己的戒指戳在了脖子上。
緊接著,蘇航的腦袋像是被人重錘了一樣,差點將他的腦海破碎。
無數的黑影,不斷地撕扯著蘇航的神識,仿佛要將他的神識吞噬。
正當蘇航艱難阻擋之際,一個縮小版的馬光遠,竟是出現在蘇航的腦海。
“小子,我磨礪了這麽多年的神識,你是第一個讓我用出這一招的!”
那些黑影好似馬光遠的軍隊,根本不用馬光遠親自控製,就可以指哪打哪。
“這就是你的殺招?”
蘇航的形象也在快速形成,他沒想過神識居然還能以自己形象的方式出現。
“殺你足以!
神識一滅,肉體即為空殼!
小子,下輩子記著點!”
馬光遠打手一揮,黑影竟是凝結成他的模樣,幾息之間,蘇航的腦海中,出現了十多個馬光遠。
馬光遠的神識一擁而上,打的蘇航雙拳難敵四手,隻能不斷地敗退。
可是打著打著,馬光遠就察覺到了有點不對勁。
蘇航的神識看起來狼狽,可始終都是生龍活虎的樣子。
自己用了東西,催發出來的神識,一直處於減弱的狀態。
久攻不下,於他而言,根本無法接受。
“你這神識也不怎麽樣嘛。
還以為有多強。”
蘇航一拳將數個馬光遠振飛,這麽點的強度,還不如當初那個陣法。
“你怎麽!”
馬光遠震驚的同時,一回頭,周圍蘇航的身影,竟是多達數十。
這些神識的手中,各個都拿著武器!
以神識具現武器的難度,可要比具現自己高得多。
否則馬光遠的神識也不至於赤手空拳。
“來都來了~”
蘇航露出了滿口白牙。
不到半炷香的時間,馬光遠的神識,便破碎成渣。
當火折子亮光,重新點亮空間的那一刻,馬光遠早已氣絕。
蘇航在他的身上,還摸出了一張符篆。
整張符篆通體漆黑,上麵用著朱砂金漆,繪製了繁複的紋路,以及一些看著看著恐怖的獸首。符篆入手柔軟,不似紙張,卻似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