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銘?出來吃飯啦!”我聽到了池蔭的聲音,強撐著想要起身。
但我卻發現我並不能,甚至伴隨著我的動作,嘔吐感更加強烈了,我想要喊他的名字。
但一瞬間又覺得我應該先想日記本放起來再說。
所幸,我摔倒的地方離書架很近,幾乎抬抬手就能碰到。我將鎖摁上,用儘全力將日記塞到裡麵,鑰匙則被我放進了褲兜裡,讓完這一切,我大聲的喊著池蔭的名字。
聽著他向我的方向走來。
池蔭將我抱到了床上,順便還搬了個小桌子,將飯菜一通拿了過來。他甚至還想喂我,但被我打斷了,我說我隻是頭疼,不是手斷了,還是可以自已吃的。但他卻不肯,最終還是在我強烈的堅持下,他妥協了。
吃飯的時侯,我突然開口詢問他有關鄰居家小男孩的事情。
本來就是一件小事,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卻猛的抬起頭看向我,眼神裡閃過一絲慌張,但很快又被恐懼掩蓋了過去
“那個小孩啊......小銘為什麼突然問起我他來了。”
“啊,沒怎麼,就是突然想到就問了。你也知道啊,我失憶了,所以很多事情就記不得了,就蠻好奇的吧......畢竟當時他不是也經常來咱們家嗎,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我隨口問了一句,看池蔭的樣子,不知為什麼,我的好奇心越來越大。哪怕此時一個人跟我說好奇心害死貓,那我也一定要在死前聽完這個秘密。
“他啊......也沒怎麼,小銘應該記得他父母經常吵架的對吧。”
“是啊,怎麼了?離婚了?”
“......沒有。”他的聲音開始帶有一絲顫抖,“大概就是他的父親,親手將他的母親用鐵絲勒死,用刀在她的背後刺上了蕩婦兩字。甚至還將熱水倒入浴缸,整個人躺進去,等警察去的時侯就已經死掉了......
就像是一個......要被拔毛的豬一樣,整個皮都被燙的......一碰就......”他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能說出剩下的話。
但光是這幾句,我的腦海裡就已經有了畫麵感,甚至看著眼前碗裡白花花的肥肉我都莫名的泛著惡心,我將肉挑出來放在了他的碗裡,又問了一句:“他呢?那個小孩呢?”
他搖了搖頭,“不知道,當時我回家的時侯正好遇到警察搜查現場,他們似乎沒找到第三具屍L,整個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沒人知道他去哪了。要不是捅死他母親的那把刀上全是他父親的指紋,並且也沒什麼證據能指向他,估計大家都要覺得是他殺的他們父母。
但換句話想,他才多大,基本不可能殺了一個成年女人後再殺掉一個成年男人,更何況是一個剛因為過失殺人出獄沒多久的人......所以說警方沒多久便將這一事情列為了凶手已自殺的刑事案件。”
聽到這,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低頭隨便扒拉了一口飯。
本想問問池蔭有沒有水喝,但一抬頭便看到池蔭也正在看我。
顯然,他已經看了我好久,並且在我看見他看我後,非但沒有躲閃,反而是問我有沒有吃飽。
照理說這並沒有什麼奇怪的,情侶之間長時間盯著對方看似乎沒什麼事情,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裡卻愈發覺得池蔭很奇怪,但我又說不上來哪裡奇怪,也或許是我太多疑。
我要了杯水,將飯菜推給他收拾,一個人懶洋洋的躺在床上準備消化我今天經曆的一切。
1.為什麼日記本要上鎖,並且還要要將鑰匙也藏起來?雖然說日記這種東西是隱私,但也不至於藏的這麼深吧。
2.我和池蔭的照片為什麼他會被剪掉腦袋,剪照片的是誰?我嗎?我們倆吵架了?但也不至於剪掉他的腦袋吧,這樣看起來也怪滲人的。可要不是我剪的,那又是誰,總不能是池蔭自已吧。
3.為什麼我看見那張照片就開始頭疼?是因為那個照片能夠喚醒我的記憶嗎?
4.我總覺得池蔭有點奇怪,但我卻說不上來哪裡奇怪。
我將問題總結了一通,順手拿起我旁邊的手機,想要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能夠讓我想起什麼。但令我意外的是,我有兩個微信,一個日常號,一個畫手號。
畫手號裡有個名叫c的聯係人,我和他的聯係在上一年就斷了,而我們之間聊得最後一句則是他發來的:開門。
開門?這個c是我的熟人嗎?我不由得有些好奇,甚至還想繼續往上翻,最後是一雙手製止了我,抬起頭,是池蔭的臉。
“小銘......時間不早了,我們是不是該乾點其他事情了?”他死死的盯著我的眼睛,笑意未見眼底。讓我頭皮發麻,甚至還忍不住抖了一下。
“池蔭......你什麼時侯進來的,真的是嚇我一跳......”
等等,他是什麼時侯進來的?為什麼我沒有注意到他?甚至連腳步聲都沒有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