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姑娘準備的賀禮是她的事,不能因為溫姑娘準備了,你就不準備,你代表的是英國公府和陶家。”
李不言說的不無道理,她現在是李家的媳婦了,不僅僅是陶家的姑娘。
她的一言一行更多代表的是英國公府。
隻是去參加公主同窗的生日宴,不是以英國公府的名義出席世家貴眷舉辦的宴會宴席,賀禮準備太過貴重,也不太好。
主要是現在陛下忌憚李家,低下簡樸些還是好的。
拂雲踮起腳尖,摟著李不言的脖子,“你真對嘉月公主沒有想法,要是你尚了嘉月公主,現在你就是駙馬了。”
李不言捂住拂雲這張胡說八道的嘴,狠狠瞪著她。
“我不喜歡比我大的女人。”
他喜歡誰,都不可能喜歡嘉月公主。
拂雲微怔,李不言比嘉月公主還小一歲呢。
“李不言,以後我們有什麼事都彆瞞著對方,即使有誤會也要及時說開,好不好。”
“好。”他不是鋸了嘴的葫蘆,嘴巴本來就是用來說話的。
李不言真不明白,京裡那些才子佳人的畫本為什麼要寫得誤會重重,虐來虐去,一點屁大的小事說出來不就好了。
人長了一張嘴,除了吃飯,就是說話。
後日上午,溫婉晚來英國公府接拂雲和李俏俏。
李俏俏是顏家閨學的學生,和嘉月公主做過一陣同窗,這次嘉月公主生日宴,她也在受邀之列。
嘉月公主的生日宴在東宮的瀟湘苑舉行。
嘉月公主和太子蕭雲喬一母同胞,自嘉月公主十歲起,就住在了東宮。
馬車在東宮門口停下,就有宮人帶著拂雲三人前往瀟湘苑。
瀟湘苑很大,園中種滿了芍藥和牡丹,正是開花的時節,芍藥牡丹爭奇鬥豔,平分春色。
已經來了不少人,很多是顏家閨學的同窗。
有位紅衣女子在看到拂雲和溫婉晚時,蓮步輕移走了過去。
“婉晚,拂雲,俏俏。”
顏雪娘看向穿著青色襦裙的拂雲,打趣道,“你與李副指揮使正新婚燕爾,如膠似漆,我們還說你不會來了呢。”
拂雲頷首輕笑,“顏姐姐說笑了,公主給我下了帖子,舍了夫君,我也得來參加公主的生日宴會啊。”
夫君哪有袁巧顏要緊。
素寧被趕出府,她也該會一會袁巧顏了。
拂雲正在心裡念叨袁巧顏,袁巧顏就來了。
“喲,陶家的那個不要臉的小泥腿子來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什麼身份,有資格踏進東宮的大門嗎?”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說的就是袁巧顏。
這尖酸刻薄的聲音太熟悉了!
拂雲仰頭看去,不遠處站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她穿著橘紅色繡花卉的對襟襦裙,五官姣好,眉目間隱隱透著幾分刻薄。
袁巧顏,翰林院大學士袁燮之女。
溫婉晚淡淡掃了眼袁巧顏,眼底閃現過一絲不喜,“拂雲,彆理她。”
“就是!嫂子,她這個人有病。”李俏俏有話直說,她看不慣袁巧顏尖酸刻薄的模樣。
拂雲:“……”
俏俏啊,你淨說什麼大實話。
李俏俏的話一字不漏被袁巧顏聽到了,臉色頓時青了起來。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李俏俏不是個隱忍退讓的性子,有人拿話嗆她,直接嗆了回去。
“我全家個個健健康康,不缺胳膊不缺腿。你有病,腦子有坑,隨便逮著一個人,就莫名其妙的亂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