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等賀蘭初、弦旭勍等人將這段當時劉英秀的,報案錄音聽完後,立即確定,劉英秀這女人有問題。
賀蘭初一墨黑,一深紫的雙眼微微瞇起,“剛剛那份當年經手屍檢的法醫鑒定報告裏,提及,死者江楠死亡時間是,落在中午十一點五十五到十二點二十分之間。”
語氣略頓,接著說:“然而,劉英秀的報案電話、叫救護車時間,卻硬生生拖到十二點三十分過後。
為什麽她隔了數十分鐘,才打電話報警跟叫救護車?
她當時在現場做什麽?
如此明顯的湮滅證據時間,為何當年誰都沒有懷疑這起命案並非是意外,而是一起他殺呢。”
葛大輝補充道,“按理說,死者被像是利刃的唱片碎片割喉,導致頸動脈割斷,失血過多。
死者應該會在三到五分鐘內,喪命。
劉英秀卻選擇在十分多鐘後,才救護車、打電話報警?她嫌疑無疑是最大。
既然如此,為何當時偵辦警察沒有懷疑到這點呢?”
秋天點點頭,表示認同賀蘭法醫跟大輝哥的合理推敲,“整個偵辦過程,絕對有什麽貓膩存在!”
弦旭勍那張深邃英挺俊臉流露凝重,伴隨嚴謹的開口,“這件案件時隔二十年,有些證據早已經沒有了,我們目前找到的線索,都是當年警察辦案過程中,所留下來的證據及資/料。
從這些報告資/料,我們得出幾個重大疑點——
無論賀蘭初提出的死者死亡時間,與劉英秀為何,當時是在十分多鐘之後,才打電話報警、叫救護車。
當時十分多鐘裏,她在現場做什麽?
總之,當年這起被用‘意外’——
死者想傷害劉英秀,在對方出現防禦與自衛反擊後。
沒想到她自己踉蹌,一時沒站穩,撞到一旁唱片機後,又撞到自己拿在手上,原本想用來傷害劉英秀的唱片碎片,導致割喉受傷。
最後失血過多死亡為由,來結案的案子,確實疑點重重。”
單慧:“甄同學夢境中,夢到死者與一名女人爭執得非常厲害,兩人推搡之間,女人將死者推倒。
最後用唱片碎片殺人的情形,與意外結案的總結,顯然有極大的出入。”
單慧冷靜語氣微頓後,繼續道,“如果依照甄同學所說的夢境,包括她跟甄父一起找出的死者人生經歷等資/料。
我們《非刑調》花了整整一星期,一一驗證甄氏父女的提供的資/料後,證明甄同學的夢境是真的,確實有一名叫江楠的死者,在二十年前死去。
那麽,或許甄同學夢中,江楠被一名始終看不清麵貌、身形的女人殺害的事,才是這起案件背後的真相。
劉英秀是殺害江楠的凶手。
至於,為何當年偵辦這起案件的警察,竟然用‘意外’來結案,這點,著實讓人懷疑。
究竟是誰,知法犯法,竟然包庇劉英秀,讓她逃過法律製裁呢。”
弦旭勍對單慧的合理推敲,保留態度,畢竟目前所有的線索、證據,除了是當年留下來,與甄氏父女透過網絡查到的線索資/料外。
並沒有新的證據出現,指向及證明劉英秀就是當年這起以‘意外’結案的案件凶手。
再者,即便甄珍的夢,截至目前為止,經過驗證後,全部屬實。
但,他身為刑警,依然保持中立態度,不會全然相信甄珍的夢。
弦旭勍想到這裏,下意識開口,“在出現新的證據之前,我們不能憑借這些線索,就認定劉英秀是當年案件的凶手。
我們目前要做的事,就是將所有疑點解開,查出這起‘意外’背後的真相!”
須臾,看向一旁的大白兔子,“賀蘭初,既然當時法醫給出的死者驗屍報告,明顯屬於他殺。
那麽,請你重新為死者屍檢,除了複檢死者遺體,來驗證那份驗屍報告內容有無出入外。
也請你透過你的特殊驗屍能力,讓死者透過靈異之聲,給你任何當時她被害,或瀕臨死亡過程的關鍵線索。”
賀蘭初一聽,毫不猶豫點頭同意,“好。”
隨即,弦旭勍視線看回《非刑調》團隊所有人,語帶嚴肅的說:“如果想重啟這件當年以‘意外’結案的案件,除非有新的線索出現,證明死者並非死於意外,而是死於他殺。
那麽,我才能向劉局請示,劉局才有可能點頭同意,重啟調查這起案件。”
須臾,話鋒一轉,透出幾分認真,“《非刑調》團隊注意,務必查出新線索,來推翻當年‘意外’結案的結論。
我們才能重新調查這起命案”
“是,弦長官(弦隊/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