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大家共進退!
賀蘭初一墨黑, 一深紫的瞳孔不自覺縮緊,眼白泛起血絲,腦海突然一片空白, 雙耳不自覺發出刺耳嗡鳴。
感覺全身血液像在沸騰,又如萬蟲啃咬,那股狂爆液體迅速侵蝕、蔓延全身, 直達四肢百骸, 最後湧進靈魂深處,彷佛帶來永無止儘,也難以忍受的劇痛。
賀蘭初再也受不了的發出痛苦低吼, 伴隨唇瓣被自己銳利尖牙劃破, 一股鐵腥血味瞬間蔓延到空氣中。
………
好一會兒後, 耳邊猛烈響起的嗡鳴,一點一滴消失,不斷鑽進耳裏的弦旭勍逼問王禾傑等說話聲終於能聽清楚。
原來王禾傑那個畜生往他身上注射的不明液體, 是眼鏡蛇的神經毒素混和肌肉鬆弛劑。
難怪神經毒素蔓延全身時候,不禁讓他痛到無法言語,伴隨吸血鬼本能的立即催動修複因子,要將破壞他體內細胞、神經等五臟六腑的神經毒素排除、消滅過程中。
隨著兩股力量——
神經毒素與吸血鬼修複能力的對峙, 和極致拉扯, 引起的陣陣正反作用反應,一下子讓賀蘭初整個人深限痛苦邊緣, 無法自拔。
即便如此,眼鏡蛇的神經毒素再霸道、可怕, 對上吸血鬼的修複能力, 兩者在經過一番撕逼、交戰後,吸血鬼本能的自動修複力, 最後完勝。
那股猛地蔓延全身的劇痛,隨著毒蛇的神經毒素逐一被排除、消滅後,修複因子緊隨其後,迅速修複受損、被破壞的細胞、神經等情況之外。
劇痛很快趨緩轉為陣陣疼痛,直到疼痛轉為有一下,沒一下的痛楚同時。
一股鐵腥血味猛地抵上嗓子眼,嘔——
賀蘭初瞬間吐出一口濃稠黑血。
嗡…雙耳發嗡狀態,在他嘔出黑血後,逐漸消失,連腦筋也不再空白,逐漸變得清晰。
隨著眨眼之間,理智逐漸回歸,整個人狀態一點一滴恢複。
“呸,想…想用這種神經毒素混合肌肉鬆弛劑,對付…對付我,簡直可笑。”
賀蘭初微微低垂的雙眼逐漸抬起,那怕聲音聽來仍處在一種虛弱,暫時沒有恢複的狀態。
但表麵那種虛弱到給人一種易碎感,不禁讓弦旭勍感到心疼,讓少爺控晚期的管家賀蘭刑感到憤怒的脆弱狀態,一點一滴消失。
那怕目前狀態根本沒法完全恢複,至少恢複到五六成左右。
但如果賀蘭初想滿血恢複,唯有喝下血液補血,才行。
賀蘭初天生異色的雙眼微微轉動,稍顯失神,視線蒙矓、失焦的狀態消失,逐漸轉為清晰。
同時,他終於看清楚,站在他麵前的人是誰。
真的是弦旭勍。
賀蘭初蒼白無血色娃娃臉閃過喜悅,被銳利尖牙劃破的唇瓣已經自動修複。
但剛剛割破滲出的血液,與吐出的殘存黑血,仍有些留在嘴上,與無血色唇瓣形成強烈對比,又透出幾分詭異冶豔感。
“弦、弦狐貍?你沒事吧?”
弦旭勍看著這樣的賀蘭初,內心不禁閃過陣陣抽痛,也如此心疼這樣的他,語氣流露慎重,隱約泄漏幾分難以言喻的心疼的回應,“我沒事,你放心。”
弦旭勍深深看著大白兔子那張蒼白無血色的娃娃臉,與不由得繃緊的額角…
不知怎麽地,他覺得大白兔子臉色因遭受剛剛那一遭——
被毒蛇的神經毒素重重折磨,所受到的強烈劇痛,跟失血等情況反應後,著實發白了些,連精氣神也變得萎靡許多。
那怕對方本身就是吸血鬼,有著蒼白無血色的皮膚,但他仍覺得大白兔子氣色看來不是很好。
弦旭勍思及此,自然垂在身側的雙手不禁攥緊,直到掌心被十指壓出深深印痕,不禁感到疼痛為止。
一股極欲噴發的憤怒之火,瞬間湧上心頭。
弦旭勍咬緊牙關,下意識脫口而出,“賀、蘭、刑——”
隨著耳邊傳來王禾傑那個畜生被賀蘭刑狠狠踩斷右手,一瞬發出慘烈大叫。
弦旭勍冷冷眼底不禁閃過痛快之餘。
突然,整個人瞬間一僵,眼底的痛快與臉上流露的冷靜神色跟著僵住,一股猛烈傳來的虛弱感,讓他全身瞬息一軟。
雙腿無法支撐全身,整個人直接往前一倒——
“弦旭勍!”
賀蘭初見狀,瞳孔驟縮,表情一驚,想都不想的起身,一把抱住,全身癱軟的他。
賀蘭初接住他同時,一臉焦急的開口,“弦旭勍你怎麽了,你沒事吧?”
弦旭勍嘴角勉強扯出一抹笑痕,下意識的猜測,並想正常說話,但脫聲吐露出的話,卻顯得飄忽透著虛弱感,“我沒事,隻是身體突然發軟沒力。
我猜,很可能是身體猛地催化出的爆發力,在看見你沒事後,消失了。
我才突然變得虛脫無力,像紙糊的一樣。”
賀蘭初看著弦旭勍竟然變得如此虛弱,整個人無力量支撐的癱軟在他身上時候,抱住他的雙手不自覺縮緊。
雙眼閃過暗紅轉瞬消失,慍怒緊隨而來。
“刑子讓那家夥閉嘴!”
賀蘭刑一聽,立即收到,搧了王禾傑一個耳光。
這個耳光,那怕泄了絕大部分力道,仍讓王禾傑左耳一瞬發出嗡鳴,臉頰瞬間紅腫,伴隨火辣辣的抽痛。
自然而然,他也因這個耳瓜子瞬間止住了大叫,與對外求救的聲音。
賀蘭初眉頭皺起,腦海閃過一道念頭:弦旭勍全身突然虛脫無力,一定與王禾傑有關。
他一定對弦狐貍做了什麽!
說不定,韓淨宣他們也很可能跟弦狐貍一樣,有相同症狀。
賀蘭初下意識看一眼黑簾旁,明顯已經從昏迷狀態蘇醒,下意識掙紮,想要從地上爬起,迅速掌握目前情況的韓淨宣與幾名《非刑調》同仁,在試了幾下,彼此相互幫忙後,才從毛毛蟲拖地狀態,勉強從地上爬坐起來。
但依然虛脫無力,非得彼此肩並肩靠坐著,免得全身再度一軟,倒地不起。
即便如此,賀蘭初聽著幾人傳遞過來的心跳聲、呼吸聲,乃至脈搏跳動,都顯得正常、平穩,感覺沒什麽大礙後。
內心不自覺鬆了口氣之餘,目光焦點重新拉回,因右手被踩斷,正忍受著難以言喻的劇痛,左手抓著右手腕部,不自覺發出痛苦哀嚎的王禾傑那垃圾身上。
那道略顯奶萌的嗓音充滿冰冷,隱約泄漏出憤怒的開口,“王禾傑你對弦旭勍他們做了什麽,為什麽他們看來一副虛弱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