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會這樣?
他皺著眉頭看了眼靜靜地站在前麵不遠處穿著銀白色短旗袍的無頭女。
因為在這裏發呆過很多次,他已經告知過無頭女,隻要他不問話就不要主動說話。
對於這個聰明聽話的遊戲管家,他一直都是很滿意的,而且其外形模樣都是他精心設計的,身上的每一個部位,即使是腳趾甲的細節都完全滿足自己的要求。
又因為沒有腦袋所帶來的詭異神秘感,讓無頭女的身上散發著一種奇特的魅力。
他默默地走過去將無頭女一把抱進懷裏。
無頭女的雙手開始溫柔地撫摸他的後背。
“我隻是想靜靜地抱一會兒。”他望著視線儘頭的水平線喃喃說道。
無頭女停下雙手語氣有些無奈,“主人,你上次也是這麽說的,後來還不是……”
“安靜!”他羞惱地打斷道。
……
光著身子仰躺在大漩渦上方微微地喘息,運動過後果然心情舒暢了很多,他現在才發現艾麗西亞的事情對他的衝擊遠他想象中的還要大。
再加上傑西和維吉尼亞的事情兩相疊加,把他因為此前、特別是昨晚的一係列戰鬥而建立起來的自信全部擊碎,讓他在不知不覺中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那個現實世界裏自卑的自己。
食指在無頭女白嫩光滑的背部肌膚上緩慢而隨意地遊走。
眼睛望著天上的星星與白雲,思緒也跟著舒緩而清晰地轉動起來。
在威廉姆斯堡麵對那些人的自己其實已經提前進行了偽裝,在他們麵前的那個人不是完全真實的他,而是真真假假混雜在一起,給心靈穿上了盔甲的他。
也可以算作是做好了表演的準備,而且他知道自己的表演不會露餡,所以無所畏懼、自然而然。
這就是自信所帶來的力量。
而信心的喪失則來自於對艾麗西亞婚事的低級誤判而產生的挫敗感;
發現這個誤判前自己那副洋洋得意的蠢樣帶來的羞愧感;
以及知道傑西和維吉尼亞她們對社會規則的反抗將注定失敗時產生的深深無力感。
這三種負麵情緒恰恰是他這些年來最熟悉、最常見的老朋友。
所以他也就一下子變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