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追思看著莊長玥失落的背影消失,心頭卻莫名一陣心煩。
那花魁捧著華貴的鏡子,心神激蕩。
這世上有哪位女子敵得過謝家長子為卿一擲千金。
她眼波繚繞地勾了勾謝追思雪白的披風,語氣嬌嗲。
“世子,那長玥郡主容貌盛美,畫技一絕,怎麼就入不了您的眼呢?”
謝追思回過神,冷眼瞧著她。
竟是一把抽回披風,解開扔給了隨從,語調嫌惡:“臟,燒了。”
謝追思大步離開,徒留花魁麵色慘白的站在原地。
……
莊長玥失落地回了慶王府。
她在畫前坐了一刻鐘,突的站起身,從籠箱翻出一條鑲著藍寶石的腰帶。
莊長玥想也不想地遞給小蘭:“把寶石拿出來磨成粉。”
小蘭捧著腰帶,麵容扭曲:“郡主,這不是你要送給謝世子的嗎?”
足足繡了三個月,郡主居然舍得?
莊長玥毫不在意:“快去。”
粉末端來後。
莊長玥手持毛筆作畫,專心致誌的模樣宛如朝聖一般虔誠。
很快,一副栩栩如生的畫作出現了。
雨幕下。
男人身著黑袍,身形高大寬闊,雨水在他鋒利冷豔的眉眼處流下一道道水痕。
朦朧下將他冷冽的氣勢中和了幾分,卻依舊攝人心魄。
放下筆,莊長玥凝視著畫許久,目光突然茫然:“小蘭,哪怕我此時因為謝追思很難過,但依舊想要完成沈昭的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