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趙雅茹隻覺得自己的專注力提到了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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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容晚玉的喊話後,她甚至沒有回頭,一抬手便接住了那黏黏糊糊的藥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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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於對容晚玉的信任,她沒有多問一句,直接將藥團插在箭頭上,瞄準了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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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詢也聽見了容晚玉的話,咬咬牙決定信她一回,故意回身麵朝老虎,露出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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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通人性的老虎果然上當,迫不及待地長大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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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雅茹見機,立刻鬆開弓弦,混合著月見寒和強效迷魂藥的藥團準確無誤地飛入了虎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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碩大的虎身朝著薑詢落下,他失去平衡倒在地上,隻來得及抬起雙臂護住了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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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料中的疼痛沒有發生,薑詢被失去行動力的老虎壓在地上,動彈不得,半晌才伸出了一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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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幫忙,沒力氣了。
”</p>
兩人立刻上前去抬那老虎,隻是老虎實在體型過大,便是趙雅茹力氣比尋常女子大上不少,也沒能挪動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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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又有馬蹄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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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匹駿馬並行而來,一白一黑兩道身影翻身下馬,快速上前,幫著容晚玉和趙雅茹抬起虎身,終於將薑詢解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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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詢終於呼吸到新鮮的氣息,重重地咳了好幾聲,卻還有閒心,笑著看向後來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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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倆跑得可真慢,再慢些,我沒被咬死,也被壓死了。
”</p>
來者不是生人,一個是一身乾練黑衣的鐘衍舟,一個是一身月白布衣的遲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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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是打獵去了嗎,怎麼四皇子被老虎傷成這樣?
”趙雅茹一臉莫名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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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一會兒再聊,先救人。
”</p>
危機已解,容晚玉的麵色卻依舊嚴峻,她先翻看了老虎,再伸手扣住了薑詢的脈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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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中毒了。
”</p>
聽到這話,薑詢自己依舊掛著痞裡痞氣的笑意,遲不歸卻緊張了起來,單膝跪在了容晚玉身旁,幫她扶住薑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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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解?
”</p>
“雅茹,把我們采藥的背簍拿來。
”容晚玉嚴肅地點了點頭,很快忙活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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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不歸扶住病人,趙雅茹打下手,容晚玉忙著治傷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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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衍舟撓了撓後腦勺,見沒自己的事,便將幾人的馬匹牽到了一處看守,手裡握緊了弓箭,以防還有彆的野獸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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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身容晚玉帶的藥品並不多,幸虧剛剛和趙雅茹一起采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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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用趙雅茹背簍裡的,將薑詢身上的外傷覆蓋止皿,再拿出月見寒,放入口中嚼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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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見寒有一股獨特的苦味,哪怕容晚玉因學醫吃過了不少藥草,也被這苦味刺激到險些作嘔,強壓下了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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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認真地救自己的模樣,薑詢臉上的笑意慢慢變淺,最後竟露出一絲感觸,垂目斂去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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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容晚玉還要繼續嚼碎藥草,遲不歸將她的手攔下,接過月見寒,“我來。
”</p>
隻見他大口大口地咀嚼起來,卻麵不改色,很快便準備好了需要的劑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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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晚玉將所有嚼碎的月見寒,加一些阿月給的解毒之藥混合,敷在了薑詢凶口上最深的一道傷口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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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用力地擠壓他的傷口,逼出毒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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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詢被壓得疼痛難忍,剛想開口讓她輕點,卻見容晚玉因用力而漲紅的臉色,默默閉嘴,最後選擇一把握住了遲不歸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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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晚玉越用力,薑詢握住遲不歸的手也越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