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容晚玉抬抬手,示意丫鬟領容沁玉去偏房梳洗一番,再來拜見嫡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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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洗一番,容沁玉總算精神了些,腦子也清楚了不少,不敢在此時觸容晚玉的黴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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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規規矩矩地向鐘宜沛請安問好,也喚了一句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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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宜沛早知曉蕭姨娘和容沁玉二人以往的種種劣跡,自不可能被容沁玉眼前乖巧的模樣欺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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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也沒有太過偏頗,給容沁玉的見麵禮也一樣豐厚,隻是疏離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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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府前,便聽聞二小姐才名在外。
”</p>
容沁玉接過見麵禮,還有些納罕,以為會比另外幾人薄上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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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鐘宜沛的話,她略有自傲地抬了抬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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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眼裡,永寧侯府不過是一群武夫潑婦,鐘宜沛還隻是庶女,說不定大字都不識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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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謬讚了。
”</p>
“確實是謬讚。
”鐘宜沛直言不諱,直接擊碎了容沁玉的傲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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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你遲於姊妹而來,可見這規矩學的不好。
德於才先,光有才氣可不夠,日後需得謹言慎行,彆丟了容府的臉麵。
”</p>
容沁玉被這話說得麵紅耳赤,看著鐘宜沛大紅色的喜服隻覺得刺眼,那明明該穿在自己姨娘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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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便先如此吧,天色已晚,你們早些休息。
”</p>
幾人便不再逗留,各自回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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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事雜繁複,容晚玉累得不輕,難得想要早早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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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釵環未卸,於嬤嬤忽然火急火燎地跑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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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出事了。
”</p>
容晚玉抬手止住秋扇的動作,回身看向於嬤嬤,氣定神閒,“嬤嬤彆急,有事慢慢說。
”</p>
於嬤嬤喘了口氣,快速道:“碧草院那處,傳來消息,說蕭姨娘的胎出了問題,皿崩不止,主君已經從夫人的碧桐院趕過去了。
”</p>
“碧草院不是一直派人守著的嗎,吃穿用度皆是仔細查驗過才送去的,怎會......”容晚玉也沒想到今日會出這岔子,一時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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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此時也不是糾起原因的時候,容晚玉也顧不得重新梳妝,隻將長發用絲帶束緊,便領著人趕去了碧草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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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草院內,蕭姨娘麵如金紙,無力地躺在容束的懷裡,似乎神智都有些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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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是你嗎?
楚楚好冷,好痛啊......”</p>
縱然蕭姨娘做了諸多錯事,但此時奄奄一息的模樣還是讓容束牽起了心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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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表哥在這兒,你彆怕。
”</p>
有下人來報,容晚玉到了,容束聞言雙眸一亮,張嘴就想要讓容晚玉進來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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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蕭姨娘卻用力地拽住了容束的手,艱難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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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叫晚丫頭......我對不起她,更不該讓她再沾染這汙穢之事!
”</p>
蕭姨娘似真有悔意一般,淚流不止,哀聲連連,“是楚楚無用,怕是護不住我們的孩兒了......”</p>
容晚玉站在門口,也聽見了蕭姨娘一聲高過一聲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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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這力道,她倒是穩住了心神,被阻攔在外也不在意,反而讓人搬來了椅子,淡定地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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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大夫也趕來了,容晚玉上前向大夫頷首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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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姨娘胎兒有異,還勞您用心,好好看看何故。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