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父母的決定(2 / 2)







那居然是一頭豬!

秦銘已經擦燃一隻火折子,清晰地看到了它,很小的一隻豬,僅比巴掌略長一

些。

此刻,這隻豬也被驚醒,和秦銘大眼瞪小眼,互相對視。

彆看這隻野豬很小,但很不正常,一對雪白獠牙早已長到嘴的外部,這不是幼

豬應有的狀態。

比巴掌略大的小野豬,居然呲牙一笑,驚得秦銘差點一刀就砍過去,但他忍住

了,因為這太不正常了。

事實上,他覺得今天在荒漠附近的經曆就沒有一件正常的事。

他仔細盯著,發現這頭豬麵部上有些黑色的鱗片,竟看著有點眼熟。

隨即,他想到自己大病初愈時,在大山中獵殺到刀角鹿和驢頭狼那次,曾發現

一頭遠超同類的野豬,重達一千五六百斤,跟發了瘋似的橫衝直撞,還曾追了他一

段路程。

當日,月蟲出現,那頭巨型野豬瑟瑟發抖,悄然後退,用積雪將自身埋上了。

那頭巨豬麵部也有黑色的鱗甲,和眼前這隻很像。

不過,那頭巨型野豬雖然是變異生物,但獸性極重,似乎還遠沒有"開化",並

無靈性。

眼前這頭小豬雖然模樣和那頭大豬十分相近,但是眼神並不瘋狂,沒有獸性,

相當的深邃。

它明明看著很小,但是秦銘卻總覺得,它更像是一隻老山豬。

秦銘沒有輕舉妄動,盯著這隻小豬看了片刻,他收起羊脂玉鐵刀,主動退到帳

篷的邊緣地帶。

很快,這座帳篷中就響起震天響的呼嚕聲。

次日,大霧果然沒那麼濃了,徐晟清點人數時鬆了一口氣,因為到現在為止還

沒有減員,不管是人還是異類都活著。

秦銘注意到,部分人望向他時充滿怨念,甚至有些憤懣。

一個中年男子看著他,道:"小哥,看你眉清目秀,怎麼睡覺時‘動靜’那麼

大半夜時我誤以為打雷了,特意出來看了下,發現原來是你在帳篷中打呼嚕!"

秦銘張了張嘴,什麼話都沒說出來,感覺實在太冤了,難道告訴他們那是一隻

山豬在打呼嚕

"是啊,小夥子真有你的啊,我也以為半夜炸冬雷了!"一位老者說道。

吳崢頂著黑眼圈,一臉鬱悶之色,原本想和熟人挨著有個照應,誰知道秦小哥

睡覺時"氣場"這麼強!

"不要耽擱時間,燒點熱水,吃些乾糧,我們立刻上路。"徐晟催促。

再次上路不過一個時辰,一行人麵色都變了,因為看到夜霧中正有一道身影飛

快的迫近他們。

"沒事,是一名人類。"吳崢小聲說道。

其他人都不說話,在外麵遇上人和怪物差不多,他們這支隊伍中還有異類呢。

很快,徐晟的麵色變了,已經認出此人,正是昨天和老象大戰的那位高手,長

臂過膝,五官棱角分明,眼神如電。

秦銘知道,長臂男子應該是為他而來,所以他主動走了出去。

"你們走吧。"崔宏對商隊眾人擺手。

徐晟略顯遲疑,但最後還是歎氣,不管對方是否有惡意,他都管不了,彼此間

的實力差距頗大,他得對更多的人負責。

"小哥,你保重啊!"徐晟帶隊離去。

吳崢也是看了又看,最後轉身跟上隊伍。

"公子!"崔宏見禮。

秦銘躲開,道:"我擔不起這種禮,兩年前是你救了我,應該是我對你行禮。"

"那是我應做的事。"崔宏開口。

荒漠中一片黑暗,此地寂靜無聲。

秦銘心緒起伏劇烈,他有很多的疑問,但昨日捕捉到此人臉上複雜的表情,他

意識到這次重逢很可能和他早先的猜想完全不一樣。

"公子,你已經新生了"崔宏問道,此刻目光十分銳利。

秦銘道:"喊我的名字吧,公子二字讓我很不習慣。"

"那……好吧,衝和你新生了"

秦銘很想糾正這個名字,但想了想,既然認識的人都喊自己為崔衝和,那麼他

且先認下身份。

"是!"秦銘覺得無論說什麼,對方都能判斷出真假,既然崔家來人了,必然會

在銀藤鎮與雙樹村調查清楚。

"唉!"崔宏聽到他肯定的回答,竟歎了一口氣,有些糾結,也有些為難,還有

些於心不忍,表情再次變得十分複雜。

"有什麼不妥嗎"秦銘警惕起來。

"公子,嗯,衝和,你想離開這片偏遠之地,去遠方的城池是嗎"崔宏問道。

秦銘沉默不語,現在都已經在路上了,還需要回答嗎

"衝和,對不住了,我難以違背命令,你不能離開這片地域,你需要做一個普

通人,富足、平安即可,會有人幫你安排好一切。"崔宏充滿歉意地說道。

"你什麼意思,想廢了我"秦銘倒退,進入荒漠中,果然他某些不好的預感成

真了,長臂男子的出現並沒有帶來重逢後的喜悅,而是挾驚濤駭浪而至,衝擊進他

那些破碎的記憶中。

秦銘腳下踉蹌,感覺頭部一陣劇烈的頭疼。

他大聲問道:"誰讓你這麼做的!"

崔宏一陣遲疑,最後還是告知:"你父親。"

"我母親呢!"秦銘喝問,並向後退去。

"在來此地之前,你的母親也曾這樣吩咐。"崔宏說道。

秦銘感覺自己的頭顱要炸開了,在荒漠中身體劇烈搖晃,難怪感覺人生像是拚

湊的,有些虛假,他心中的某些信念曾經崩塌過。

為人父母怎能如此

他曾衣衫襤褸,滿身是血與凍瘡,在冰天雪地中求活。被帶到雙樹村後,他曾

親眼看到陸澤夫婦,為了文睿和文暉,兩人寧可自身挨凍挨餓,也不會委屈了兩個

孩子。他認為,所有的父母都該如此,因為以他自己的性格性情,也會那麼做。

"為什麼!"秦銘忍著頭部的劇痛,努力回憶,希望記起曾經發生過的那些

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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