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在京城裡打打殺殺那是下策中的下策，君不見那厲破雲，玄品九階巔峰的武者，一樣要被拿下掛在天牢牆上。</P>

這女人如果真是厲破雲的同黨，還想搞點事情出來，那沒準能跟厲破雲掛在同一麵牆上……</P>

女子皺眉思索道：</P>

“金銀財寶我沒有，但武功秘籍倒是有幾本……但是，我如何判斷你說的話是真是假呢？”</P>

“那是你的事情，”李賀聳聳肩說道，“我隻認財帛秘籍，拿出合適的價格，我就告訴你想要知道的事情。”</P>

長劍鏘然入鞘。</P>

女子從懷裡掏出一本小冊子，扔給李賀。</P>

李賀連忙把酒葫蘆夾在腋下，伸手接過了小冊子。</P>

封麵上寫著：燕子淩雲縱。</P>

“輕功秘籍。”女子淡淡道，“我問你，厲破雲現在是否還在人世？”</P>

“死了。”</P>

“死了？他是如何死的？”</P>

李賀把右手的小冊子收進懷裡，再次攤開手：</P>

“這是另外的價格。”</P>

“你……”女子一滯，氣憤道，“死財迷！”</P>

李賀無所謂地笑笑：</P>

“姑娘，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咱這一輩子，也就這點追求。”</P>

啪！</P>

一本小冊子砸在李賀麵前的地上。</P>

春雷十三刀！</P>

李賀連忙彎腰拾起，吹吹書上的灰塵，珍而重之地塞進懷裡。</P>

“厲破雲被鎖在天牢深處，我與周坤去提審他，沒想到被他掙脫束縛，一拳捶死了周坤，但隨即他便渾身抽搐，倒地氣絕身亡。”</P>

這番話跟錦衣衛案卷上寫的一模一樣，也是厲破雲之死的官方論定。</P>

死因一欄則寫了八個字：走火入魔，內力儘失。</P>

當然沒人懷疑是李賀吸乾了厲破雲的內力，這事實在過於匪夷所思，就算李賀親口承認，也未必會有人相信。</P>

“突然暴斃……”女子喃喃道，“那他可有什麼遺言？”</P>

李賀又一次伸出了渴望發財的小手。</P>

“誰出門會揣那麼多秘籍！”黑衣女子怒道，“先欠著！晚上再回來給你！”</P>

“那我不說。”李賀搖頭晃腦，“誰知道你會不會一去不回，我這人做生意一貫誠信，一手交錢一手交貨……”</P>

女子狠狠瞪了李賀一眼，呼吸都被氣得粗重了幾分。</P>

她解下腰間長劍，抬手扔給了李賀。</P>

“說吧！”</P>

李賀飛快接過長劍，清了清嗓子，說道：</P>

“厲破雲臨死前說了八個字，天牢儘頭，可得長生。”</P>

“天牢儘頭，可得長生？”</P>

女子重複了一遍這句話，顯然不太理解其中的含義。</P>

“對啊，就說了這個，還有彆的問題嗎？”</P>

李賀笑嗬嗬地問道，“有問題就加錢問，我做生意童叟無欺。”</P>

女子怒氣衝衝地瞪了李賀一眼，輕盈一躍，竟直接施展輕功跳上房頂，幾個起落，就不見了身影。</P>

“高手啊……”</P>

李賀踮腳向女子消失的方向望去。</P>

“可惜，不會討價還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