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賀看著捕頭呆呆傻傻莫名其妙的模樣，心下大喜。</P>

練成了！</P>

燕子淩雲縱！</P>

他隨手把雞腿甩到一邊，躍躍欲試。</P>

“哎哎哎，你想乾什麼？”</P>

齊連音注意到了李賀的異樣，他本能地感到不妙，但又說不出來不妙在哪裡。</P>

捕頭再次眼前一花。</P>

他剛準備抱怨，最近加班太狠，工作太多導致眼神都有點不好使。</P>

卻驚愕地發現，自己手裡的齊眉棍突然消失了。</P>

不是，我棍子呢？</P>

那麼長一根棍子呢？</P>

……</P>

棍子當然在李賀手裡。</P>

不動則已，動若雷霆！</P>

短短十幾步的距離，隻是一瞬間！</P>

捕頭手裡一空，齊連音眼前一黑，黎大爺耳邊一響——</P>

撲通！</P>

齊連音的身體軟塌塌地倒了下去，手裡的短刀貼著黎大爺的胸口滑到了他的襠部。</P>

“哎！我……這……彆！”</P>

黎大爺還是隻會單字發音。</P>

“彆喊了黎大爺，”李賀用棍子把齊連音手裡的短刀挑飛，“沒事了，下個月記得給我降點房租。”</P>

幾名刑部公差飛也似地衝過來，看看地上昏迷不醒的齊連音，再看看李賀。</P>

不是哥們，現學現賣還真能行啊！</P>

“李大人身手果真了得，楊崇文感激不儘。”</P>

為首公差朝李賀一拱手。</P>

原來他名字叫楊崇文。</P>

“不必客氣。”李賀笑嗬嗬地把齊眉棍遞給楊崇文，“大家都是一家人，沒必要謝來謝去的……破案獎勵分我點就行！”</P>

“誒！”</P>

楊崇文一愣，連忙從口袋裡掏出一粒碎銀，塞給了李賀。</P>

李賀裝模作樣地推讓了……一下，隨即美滋滋地接過裝進了口袋裡。</P>

嗯，這重量，足有三錢！</P>

能吃五頓燒雞配酒了。</P>

彆說李賀沒什麼追求，這年頭，搞錢自然是最大的追求。</P>

幾人七手八腳地把齊連音鎖了起來，他的腦門上起了一顆碩大的腫包，頭角崢嶸。</P>

“楊捕頭，這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怎麼就敢擅闖刑部衙門？”</P>

趁著幾人忙活，李賀好奇地問楊崇文道。</P>

“唉，李大人，你是有所不知，近日尚書大人下令，嚴查京城大小幫派，把我們這些差人可忙了個四腳朝天，收繳了不少財帛器物……這人在城南素有惡名，也有兩把子武藝，竟想闖進刑部衙門，盜些金銀出來！你說荒唐不荒唐？”</P>

“確實荒唐。”李賀點點頭，“誒，為何突然要嚴查京城幫派啊？難道最近有什麼大案？”</P>

“那倒不是。”楊崇文搖搖頭，“近日北元使節要進京來訪，總得裝裝樣子，清理清理這些飛揚跋扈的惡霸，免得丟我大明的臉……”</P>

“哦！這倒是！”</P>

李賀點點頭，表示了解。</P>

幾人把齊連音四馬攢蹄地綁了起來，李賀下手有點重了，這小子被一頓折騰也沒蘇醒。</P>

如果不是胸口還在微微起伏，李賀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有點死了。</P>

兩名捕快像扛年豬似的，用楊崇文的齊眉棍扛起齊連音，搖搖晃晃地去了。</P>

李賀也把黎大爺和黎大娘送回家，又蹭了黎大娘一頓夜宵，才回了自家小院。</P>

一夜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