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椿你少吃點，彆看是陸姑娘請客你就猛吃。”</P>

李賀出聲提醒道。</P>

嗯？</P>

陸映橙狐疑地看著李賀。</P>

我說過我要請客嗎？</P>

算了……</P>

“無妨，多吃點，下午好有體力查案。”</P>

陸映橙倒也大方，一頓包子而已，請就請了。</P>

馮椿百忙之中給陸映橙豎起了大拇指，以示自己內心的感激之情。</P>

“所有線索都斷在董雀兒這裡了。”陸映橙看向李賀說道，“殺害商人的凶手也查不出來，董雀兒和商人的身份也無法確定……他們兩個，究竟是不是外邦派來的密探？”</P>

“也未必是。”李賀沉吟道，“那商人暫且不論，董雀兒倒可能是收了外邦密探的好處，替他們傳遞信息……”</P>

“賀哥兒說得對，”石錦讚同道，“這種收錢辦事的線人一旦敗露，很容易將真正的密探供出來，因此便有人先下手為強，把董雀兒毒殺在刑部大牢中。”</P>

“可誰又能進入刑部大牢殺人呢？”</P>

陸映橙抬手捏了捏太陽穴，問道。</P>

現在的刑部大牢可不是守衛森嚴，熱鬨程度堪比菜市場。</P>

有機會接近並殺死董雀兒的人，包括但不限於獄卒、捕快、楊崇文捕頭，以及董雀兒的隔壁獄友。</P>

但總不能一點證據沒有，就把這些人通通抓起來審問吧。</P>

陸映橙是刑部七品監察，不是二品刑部尚書。</P>

說話間，馮椿吃完了他的第七籠包子，抬頭打了個悠長的嗝。</P>

陸映橙立馬站起身結賬去了。</P>

李賀可以肯定，她是因為聞到了大椿嗝裡撲鼻的蒜味。</P>

“這位客官，十籠包子，一碟小菜，兩壺茶，承惠一錢銀子。”</P>

老板對陸映橙陪著笑說道。</P>

一錢銀子，就是一百文錢。</P>

包子八文錢一籠，小菜二十文，兩壺茶被老板抹零了。</P>

“這一百文錢，你自己吃了也有八十文！”</P>

石錦錘了大椿肩膀一下。</P>

“那是當然。”馮椿自豪地拍拍胸脯，“不吃飽了怎麼查案？這叫把錢花在刀刃上！”</P>

“刀刃？你管你叫刀刃？”石錦哈哈大笑起來，“花在刀鞘上了還差不多！”</P>

“就是刀刃！”</P>

“刀鞘刀鞘刀鞘！”</P>

李賀看著兩個活寶打鬨，心裡想的卻是案子。</P>

刀刃，刀鞘？</P>

等等，刀鞘！</P>

李賀瞪大眼睛，突然想到了什麼，他一拍桌子站起身，雙眼精光四射。</P>

店老板剛用戥子稱好了陸映橙付的碎銀，卻看見身穿飛魚服的李賀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還以為李賀嫌錢收的太多，手一抖差點把戥子砸在腳麵上。</P>

“怎麼了？”陸映橙疑惑地看著眼睛發亮的李賀，“想到什麼了？”</P>

“從董雀兒家抄出來的東西裡，是不是有一柄短刀？”</P>

“好像是的……”陸映橙不確定地說道，“今天那個文書讀贓物清單的時候，好像是有一把短刀……”</P>

“走，去找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