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我替自己的妻子跟你要個道歉(1 / 2)







設計師見他麵色不對,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還是明智的選擇帶著人出去。</P>

在辦公室的門闔上數秒鐘後,桌上的文件,連帶著手機,一同被掃到了地上。</P>

偌大的辦公室內,他手指撐在桌麵上,狹長中蘊藏著銳利黑眸,削薄的唇緊抿,低垂的眼眸,遮住凜冽的寒光。</P>

李月亭在茶水間便聽到職工們談論起顧總心情不好的事情,緩慢的端起咖啡杯,輕輕的抿了一口。</P>

“李秘書,你知道顧總他……這是在為什麼生氣嗎?”一人問道。</P>

李月亭攪動著咖啡杯,諱莫如深的說道:“大概……是有人讓他不高興了。”</P>

而這個人,還是被他放在心尖上,誰都不能碰的。</P>

“誰?李秘書,你知道內情?”人人都有一顆八卦的心。</P>

李月亭笑:“我隨便猜的,隨便說說。”</P>

瀾湖郡。</P>

溫知夏窩在軟沙發裡,全息交互屏幕的家庭影院,帶來的是身臨其境的視覺體驗,她靜靜的看著,不知道是躺了多久,眼睛疲軟,就有些昏昏欲睡。</P>

睡夢中,沉重的壓迫感席卷全身,像是有人重重的按壓著她的胸腔,讓她沒有辦法呼吸。</P>

即使是在睡夢中,她的眉頭都是緊皺的。</P>

電影的聲音徐徐的放映著,是很經典的老電影,純正的腔調幽幽的說著情話,很適合入眠。</P>

但她卻睡不安穩,當無法呼吸的窒息感襲來的時候,她猛然睜開眼睛。</P>

眼前空蕩蕩的房間裡,沒有半分熱鬨的氣息。</P>

溫知夏以前一直都覺得自己是一個喜歡安靜的人,但是離職在家的這兩年,她好像開始越來越不喜歡這種形隻影單的生活。</P>

每天大部分的時間都是一個人,時間就變得有些難熬。</P>

屏幕上的畫麵一轉,是小孩子“咯咯咯”的笑臉,悄無聲息的好像就暖化了一顆心。</P>

溫知夏推開窗外,夜風撲麵而來,一片寂靜,好像連蟬都在休息。</P>

她拿著手機,在手中反複的點開,然後看著屏幕一點點的暗下去,再點開,再暗下去,一次又一次。</P>

“嗡嗡——”</P>

手機振動短暫的響起,她定睛去看,目光又黯淡了一下,不是她以為的那個人。</P>

【溫姐姐,明天要來我家給我爸爸過生日,你不要忘記了呦。】</P>

花家嬌養著長大的小姑娘,總帶著一種“未長成”的天真感,僅僅隻是看著一行留言的文字,好像都能感受到她發信息時拖長上翹的尾音。</P>

溫知夏回她:好。</P>

花千嬌:溫姐姐的老公也會一起來嗎?</P>

這話,當然不是花千嬌主動想要問的,她一般隻關心溫知夏來不來,顧平生並不在她的關心範圍之內。</P>

但在花父問她邀請了誰的時候,花父便囑咐她問上一句顧平生。</P>

花千嬌沒有多想,就點頭應下。</P>

溫知夏頓了頓:他……工作比較忙。</P>

花千嬌此時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什麼:溫姐姐跟他吵架了對不對?</P>

吵架?</P>

溫知夏想,或許是吧。</P>

這不是招呼都不打一聲,就不回來了麼。</P>

次日清晨。</P>

臉貼著手機的花千嬌被傭人叫醒,昨天她跟溫知夏聊天,聊著聊著就把自己給聊睡著了。</P>

“小姐,該起床了,花董吩咐的造型師已經在樓下等著了。”</P>

花千嬌嫌吵,用被子蓋住自己的臉,悶聲道:“再過半個小時叫我。”</P>

傭人站直身體,輕咳一聲,“花董說了,如果小姐賴床,就把小寶子送去大熊的窩裡。”</P>

小寶子是花千嬌養的折耳貓,小小一隻,特彆可愛,經常把自己團成一塊,花千嬌覺得形狀像是元寶,就取名小寶子。</P>

至於大熊,是彆墅後門看家護院的大狗,呲著牙流著口水的模樣特彆凶狠,一次花千嬌抱著小寶子路過,被震耳的犬吠聲嚇到,愛貓生病了一個星期,可把她心疼壞了。</P>

聽到自己的父親,竟然拿小寶子作威脅,花千嬌“噌”的一下子掀開被子坐起來,“不行!”</P>

傭人憋笑,一本正經:“那小姐,還是……快去洗漱吧,花董說了,今天務必要把小姐打扮的光彩奪目。”</P>

樓下,花千嬌一邊當自己是木頭人,隨著造型師折騰,一邊給溫知夏發短信控訴自己父親的暴行。</P>

溫知夏看著父女兩人之間的互動,眼神黯淡了一下,因為她從未感受過這種親情之間的溫存。</P>

她在準備出門前,還是給顧平生發了條短信,告訴他自己的去向。</P>

她等了兩分鐘,沒有等到回複,就將手機裝進了包裡。</P>

花家底蘊深厚,住並非是新型彆墅,而是透著古樸韻味的老式建築,聽說是一百多年前德國人建立的,早已經不是單單有錢就能買到。</P>

來的路上有一段堵車,所以即使溫知夏是提前出發的,但實際上差不多卻是卡點到的。</P>

她來的時候,外麵已經停了不少豪車。</P>

“溫姐姐,你來了。”穿著某走秀高級定製款的花千嬌揮手朝她走過來,露肩款的衣服,將她自身的優勢展現的淋漓儘致,像是用淨水日日清洗的肌膚,白皙粉嫩的皮,恰好敦厚的肉,眉眼間透著一種不甚關注生活煩憂的嬌貴。</P>

“今天格外好看。”溫知夏將禮物遞給她的同時,笑著說道。</P>

花千嬌撇撇嘴:“打扮了好幾個小時呢,我都還沒有睡夠。”</P>

溫知夏輕笑,伸手給她整理了一下頭發,“花董愛女心切,自然想要讓他最寶貝的女兒以最完美的姿態出現在眾人麵前。”</P>

當年的一場意外,讓花千嬌成了被人談論的癡傻之人,聽到自己的愛女被這樣議論,花父怎麼可能無動於衷。</P>

花千嬌垂著頭,低聲道:“我知道啊,隻是……我不想要出來。”</P>

就連牙牙學語的稚兒,都能感受到來自外界的惡意,她隻是智力退化,並不是真的傻了。</P>

“嬌嬌,不管發生什麼,你都是花家的小公主,這一點永遠都不會變,就像……他們也隻敢偷偷摸摸的在背後談論,沒有人敢真的觸你的黴頭。”</P>

這是身份帶來的好處,讓她即使有異於常人,也可以過的安穩。</P>

“我說這是誰怎麼眼熟,原來是我們小溫總,這麼長時間沒見,咱們小溫總像是大不如前了。”笑中帶著嘲諷,汪海瓊端著酒杯走過來,話裡有話。</P>

這個圈子就隻有那麼大,轉轉悠悠總是會碰到一起,要不然怎麼會有“冤家路窄”的說法。</P>

汪海瓊,業界的女強人,跟溫知夏並不怎麼對付。</P>

異性才會相吸,同性多數情況下自動排斥,尤其有些人偏愛跟同性之間進行攀比,倘若她壓你一頭,贏了你還好,如若是輸了,多半會一直念念不忘,並且時刻準備著能擊敗你,無論是何種方式。</P>

“是麼,汪總倒是風光依舊,光彩奪人。”口頭相爭,沒有必要。不過是平白的出洋相給其他人看,這種事情溫知夏從來不想做。</P>

汪海瓊對她舉杯,彆有深意道:“當年顧總跟小溫總可是形影不相離,黏糊的跟一個人似的,現在這是怎麼……連人都見不到了?”</P>

溫知夏低首輕笑:“他忙。”</P>

汪海瓊也笑,塗得殷紅的指甲晃動著酒杯,抿了一口,說:“顧總的確要忙上很多,我就沒有小溫總有福氣了,如今在家裡成天吃吃睡睡的享清福,還想跟一群男人搶生意。我們這種女人啊,就是想不開,總覺得是自食其力好過嗟來之食。”</P>

她當年處處矮溫知夏一頭,如今溫知夏成了全職主婦,而她依舊還是女強人,既然逮到機會,怎麼都要內涵幾句。</P>

言語間的冷嘲和嘲弄的惡意,花千嬌都能聽出來,不滿的鼓起腮幫子,想要把人給趕出去。</P>

溫知夏扯住她的手臂,淺淡中帶著笑意:“我自然記得,汪總一向親力親為,即使……”她清清豔豔的啟唇,“即使,對方已經結婚,即使對方年齡可以做自己的父親,為了談下生意都可以夜半相會,在對方家門口車上風流,最後被原配扯著頭發衣衫不整的從車裡拖出來。</P>

第二天鬨得滿城風雨,公司門前人當眾潑狗血,照舊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隻是,我聽說,汪總好像一周之內都待在公司某董事家中,而這位董事力保你的職位?”</P>

商圈就那麼大,身處其間,便是要消息靈通,尤其還是鬨得那麼沸沸揚揚的事件。所以即使從不喜歡八卦的溫知夏,在當年也輕易的就知道了事情發展的始末。</P>

所以,不想要“嗟來之食”的女強人?</P>

給自己立人設,是不是也要看看,到底……能不能立的住?</P>

汪海瓊握緊了手中的酒杯,顯然溫知夏清淡的言語之間,戳中了她心中不願意被提起的往事。</P>

“兩年不見,小溫總還是那麼伶牙俐齒。”</P>

溫知夏唇角微勾:“多謝誇獎。”</P>

她很少這麼咄咄逼人,拿人醜事說話,不過,這也要看對方到底是什麼貨色。</P>

為了換回自己耳邊的清淨,她也不介意幫人回憶回憶過往。</P>

說白了,一個人向上爬的曆史,多數情況下,都多少帶著些灰色地帶。一部分人能保留住底線,一部分人為了更大的利益選擇放棄,這是自我選擇問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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