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決定放下之後，第一次想哭。

因為替自己不值。

到了家樓下，她伏在方向盤上緩了很久，才把秦時川攙扶回家扔在了沙發上。

第二天早上，紀唯一買了早餐回來，放在餐桌。

秦時川從身後摟住她，把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頭好疼，沒有解酒藥？”

以往秦時川喝醉，她都會喂他吃解酒藥，或者幫他煮蜂蜜水，幫他緩解宿醉帶來的頭疼。

自從決定跟秦時川分開後，她已經忘了這些習慣。

紀唯一拉開他的手，和他保持距離：“秦時川，你應該對你的女朋友保持忠誠。”

秦時川覺得她故作疏遠，勾了勾唇角調笑：“還在為我說的那句普通朋友生氣？”

紀唯一沒應聲，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秦時川眼睛微眯，閃爍著警告：“紀唯一，適可而止。”

他總是這樣，以為放低點姿態，紀唯一就會巴巴的貼上去。

但現在，紀唯一是真的累了。

僵持間，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秦時川接起電話，聽筒裡傳來許茵傷心欲絕的哭腔：“時川，可能我們真的不合適，是我打擾你了，我們還是回到原來的樣子吧。”

秦時川的聲音裡染上了一絲慌亂，他立即起身：“你在哪，我馬上過來。”

說完就急匆匆往外走，甚至連外套都沒拿。

紀唯一其實看過很多他的背影。

睡覺時背過身的背影，起床後頭也不回離開的背影。

但這次，真的是她最後一次看他離開了。

上個月，主任說海市需要優秀的外科醫生去支援，那時她不想離秦時川太遠，遲遲沒同意。她想了想，拿出手機給主任發了條短信：“主任，我同意外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