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沒開燈視線受阻,男人身上的清冽氣息在鼻尖縈繞。
聽著耳邊他的質問,紀唯一覺得可笑。
秦時川永遠都是這樣,目空一切,總以為她不會離開。
可五年的時間,已經讓她身心疲憊,再也做不了那個滿心滿眼都是秦時川的紀唯一。
昏暗中,她輕聲開口:“我跟許司深隻是高中同學,但以後就算我真的和他有什麼關係,也與你無關。”
紀唯一越平淡,秦時川就愈發焦躁。
他低頭吻住了她的唇,吻得很重,另外一隻手已經撫上了她的背脊。
感受到男人的情動,紀唯一沒什麼反應,隻有微微發抖的聲音暴露出她的情緒。
“你這樣難道不會覺得對不起許茵嗎?還是說……其實你喜歡我?”
聽到這話,秦時川愣了一瞬,漆黑的瞳仁中閃過迷茫。
但下一秒,他陡然起身,不屑嗤笑:“喜歡你?”
“我隻是不喜歡我還沒玩夠的,被彆人碰。”
丟下這句話,秦時川快步離開,腳步是他自己都未曾覺察的慌亂。
房間很快又寂靜下來,紀唯一被深深的無力感籠罩。
和秦時川在一起這五年,她耗儘自己的熱情去維係這段感情。
可到頭來,在他眼裡也隻是一場打發無聊的玩樂而已。
就像是孤身站在了世界的另一端,無論怎麼掙紮,最後都隻能陷入絕望的泥潭。
紀唯一艱難起身,吃下抗抑鬱的藥後,又給剛才撞到的腰上抹了藥油。
剛洗完澡出來,就收到了許司深發來的消息:【周末有時間嗎?朋友給了兩張票,我剛回國還找不到人看,就當謝我今天送你回家。】
到嘴邊的拒絕被咽了回去,紀唯一回了個:【好。】
……
外調的事情很順利,大概隻需要一個月的時間,紀唯一就能離開這座城市。
周末的那天天氣很好,太陽都暖洋洋的。
紀唯一跟著許司深去看演出,到了劇院才發現。
這場演出的領舞,是許茵。
看著許茵在舞台上光芒萬丈的時候,紀唯一好像突然理解了秦時川,為什麼五年都沒有放下許茵……
不知不覺,表演結束了。
許司深叮囑了一句:“外麵有點冷,你在這等我一下。”
劇院人多,紀唯一乾脆坐在位置上沒有走動。
然而這時,一陣起哄喧鬨的聲音從台上傳來。
紀唯一抬眸望去,才看見秦時川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