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剩下了李嬤嬤、喜祿,以及妙雲她們。
蘇婧瑤微微靠在座椅上,目光緩緩地掃過他們,眼神中帶著一絲思索。
李嬤嬤,以後昭純宮的大小事務都要麻煩你把關了。
如今宮內人多眼雜,本宮也不知有沒有混入彆人的眼線,在昭純宮定要小心處事,慢慢培養更多我們的人。
主子放心,奴婢定然將昭純宮管理得滴水不漏,給主子一個舒適的環境。李嬤嬤眼神堅定。
蘇婧瑤輕輕點了點頭。
這麼大的宮殿,幾乎能算做是個小公司了,管理起來不容易。
之後她再和李嬤嬤詳細討論下宮女的安排以及晉升方案吧,還有每日的打卡製度,奴才們之間的相互監控等。
她要讓即使這個宮人是彆人的眼線,也沒辦法輕易地出去傳遞消息。
整個宮殿的管理方案她還得再仔細斟酌斟酌。
隨後,蘇婧瑤將目光緩緩地投向喜祿。
喜祿,你伺候了本宮一年有餘,本宮也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昭純宮絕不能讓彆人的眼線混進來,但是我們要培養能混進彆人宮殿的眼線。
她看著喜祿的眼神中帶著狠厲之色。
在皇宮中沒有眼線,就如同在黑暗中摸索前行,舉步維艱。
更彆說根本無從知曉是否有人如暗處的毒蛇般隨時準備加害自己。
是,主子,奴才在皇宮多年,也有些人脈,看人的眼光也還是有些的,奴才定為主子鞠躬儘瘁。他的表情嚴肅,語氣堅定。
蘇婧瑤微微點了點頭,她心中是認可喜祿的,做事穩妥且還有些小聰明。
李嬤嬤,喜祿,你們出去安排各自的人吧。蘇婧瑤揮了揮手,語氣平淡地說道。
是,奴婢/奴才告退。他們齊聲應道,然後恭敬地退了出去。
她們退下後,妙雲小心翼翼地走上前來,扶著蘇婧瑤的手臂。
蘇婧瑤緩緩起身,在妙雲的攙扶下進入寢殿。
而妙霞、妙月、妙雪則在外有條不紊地整理一些東西,動作輕柔而細致。
一進入寢殿,妙雲便有些按捺不住,她微微咬了咬嘴唇,猶豫了一下後還是忍不住開口。
主子,奴婢以為您生下大皇子,太子妃又不是皇後,那您定然會被冊封為皇後。
蘇婧瑤聽後,淺笑了一聲。
本宮可從沒有覺得陛下登基後本宮就會成為皇後,本宮的目標可一直是不讓太子妃成為皇後。
說這話時,她的眼神中閃過一抹銳利,表情也變得有些嚴肅。
不讓太子妃成為皇後,其中一個原因是她不想成為所謂的繼後,那聽起來多難聽呀。
還有一個原因自然是要讓君澤辰和淩悅離心。
淩悅現在在君澤辰心中是有著一定地位的,不管是多年的相處情誼,還是君澤辰因為曾經的承諾而產生的愧疚。
他登基後,都不可能既讓淩悅被貶妻為妾,還讓她成為皇後。
淩悅在先帝靈前不敬這件事,安良娣和唐奉儀之所以算計得那麼成功。
一來是唐奉儀是受害者,二來就是先帝停靈期間,太後和君澤辰都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忙碌。
手底下的人去查,也隻會將確鑿的證據給查出來,這樣查出來的結果自然就更加偏向安良娣和唐奉儀。
畢竟她們做的事情並沒有露出多少把柄。
若是君澤辰親自去查,首先他心中本就對淩悅有著信任,在麵對一些證據時就會有更多的考量。
會用淩悅作為受害者的思維去查詢真相,那唐奉儀和安良娣還真不一定能躲得過去。
可是現在距離淩悅犯錯的那天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太後也已經蓋棺論定。
君澤辰就算現在想要查也幾乎找不到任何證據了。
還有就是太後是真的愛君澤辰,君澤辰也是真的敬重太後,他不可能在太後的‘證據確鑿’麵前,執意立淩悅為後。
既如此,淩悅冊封為貴妃也不足為奇。
隻是不知道君澤辰如今究竟是怎麼想的,皇後之位也許他還想著給淩悅留著
蘇婧瑤眯了眯眼。
狗男人也許現在還在幻想嬌妻美妾吧。
嗬。
妙雲聽完主子的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隨後又皺起眉頭。
神色擔憂地問道:主子,今晚是陛下登基第一晚,您要主動出擊嗎
按理說,若是陛下冊封了皇後,登基第一晚自然應該去皇後那裡,可是如今後位空懸,主子是否要爭取一下
蘇婧瑤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她之前的確一直想要讓君澤辰登基第一晚來她的宮殿。
這樣能讓淩悅本就受傷的心,更是雪上加霜。
畢竟,滿後宮的人,她不覺得還有誰可以走進君澤辰的心。
不管是淩悅還是她,能讓君澤辰放下防備入心,都不過是趕巧了那個時間。
自從君澤辰和先帝聊過後,蘇婧瑤和他相處時能明顯感受到君澤辰在感情方麵的收斂。
現在她需要確定君澤辰對她的喜歡到了什麼程度。
那今晚她要讓君澤辰去貴妃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