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樂知能休這麽長時間,全靠跟領導的私交,單位其他人都以為他真出差了。何樂知上班意思意思從抽屜裏找出兩塊糖,之前別的同事結婚給的喜糖,上於總辦公室敲門。
“急事兒找我?不急下午回來說吧,一會兒我要去趟省公司。”領導說。
“沒事兒。”何樂知把兩塊糖放他桌上,帶著笑說,“吃喜糖,於總。”
於總擰開一塊奶糖放嘴裏,問:“誰的喜糖?誰要結婚啊?”
“我的,不結婚。”何樂知說,“感謝領導給的假,助力我談上戀愛了。”
“你……”於總這塊糖在嘴裏都快嚼不下去了,“你是又換一個啊?”
“不不不,還是這個,之前沒正式談上呢。”何樂知解釋道。
“我說呢,你也不像那樣人啊,三天兩頭換一個。”於總朝他揮揮手,“沒正經事兒趕緊走,笑嘻嘻一看就沒好事兒找我。”
不等何樂知說話,於總搶道:“你要請假我就辭職。”
何樂知“撲哧”一聲笑出來,說:“不請假了,我就單純表達對領導的感激。”
“拿兩塊糖謝,太有誠意了。”領導說。
何樂知笑著從他辦公室退出來,回自己那屋好好上班去了。
認真乾了會兒活,又把手機拿起來,給何其發消息:我談戀愛了。[墨鏡/]
何其估計在上課,沒理他。
等到何其回他已經是午休時間了,回了條:厲害啊。
何樂知放下鍵盤,回複:周末帶我男友上門拜訪,紅包就不用了。請給我們蒸條魚,再給我們燉點排骨。
何其馬上回:收到,一定安排!
何樂知:[墨鏡/][墨鏡/]
晚上何樂知下班前提前二十分鐘給韓方馳打電話,韓方馳在電話裏說:“已經在你樓下了。”
“嗯?”何樂知站起來從窗戶往外看,驚訝地問,“什麽時候來的?”
“沒一會兒。”韓方馳說。
晚上被急診叫去做了台頜麵外傷手術,之後也沒急著走,八點半從醫院出來,直接來何樂知樓下等他。
“再等我幾分鐘,我馬上好了。”何樂知說。
“不著急,”韓方馳和他說,“你忙你的,我坐這兒感覺挺好的。”
“等人有什麽好的?”何樂知失笑地問他。
“說不上來,就是覺得挺幸福的。”韓方馳笑了下說。
何樂知迅速把文件傳了郵箱,關好電源鎖門走了。
到了樓下鑽進韓方馳的車,伸手遞給他一枝非常漂亮的紫色玫瑰。
“什麽?”韓方馳接過來之前還以為是個手工品。
何樂知笑笑說:“男朋友的愛。”
韓方馳接了過來,在車裏沒好意思做別的,隻把接了花的手抬起來,用手背蹭了蹭何樂知的臉。
花是何樂知用咖啡跟同事換的,同事訂的每周鮮花,今早送過來他從人那一束花裏把最好看的一枝抽出來了,代價是三天的咖啡。何樂知自己找了張彩紙把花簡單包了包。
韓方馳把花暫時放在中控,啟動了車,不知道為什麽笑了下,說:“男朋友的愛怕是有點小氣了。”
何樂知看向他,說:“小韓你不要這麽物質,一朵花就不是愛嗎?”
韓方馳一邊笑一邊點頭,右手往後抬了下。
何樂知回頭看去,才看見他後麵的位置擺著好大一束花。紫色的包裝,好在裏麵沒有紫色的花。
“啊!那男朋友承認今天的愛是稍微單薄了些。”何樂知笑著轉回來說。
關係既然已經正式確定了,情侶再分居就不合適了。
而且以他們倆現在這個情況,也有點分不開。
白天各自上班是沒有辦法,下了班的時間彼此要在視線之內,要不然眼睛就下意識去找,找著了才能踏實。
何樂知抱著花,先跟著回韓方馳這邊取了套衣服,把上次他買的花還沒枯萎的剪根換水,之後倆人又一起回了他那邊。
“房子還是買遠了。”何樂知感嘆地說了句。
韓方馳掃他一眼,像是想說點什麽,但是沒說。
何樂知看他欲言又止就有點想笑,韓大夫現在屬於是被星星收買了,一切不溫和的陰陽怪氣自動消了音。
“不遠。”最後他隻說。
何樂知笑了兩聲,自己主動認錯:“那時候也不知道關係會變成現在這樣,要不我直接不買了,我就住你這兒多好,我欠考慮了。”
韓方馳看著他,像是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胳膊一圈勒著何樂知脖子,說他:“我一遍遍讓你住,你一遍遍拒絕,現在知道我這兒好了?”
何樂知就等他這個呢,聽見了才覺得舒服了,大笑起來。
韓方馳捏著他下巴,問他:“知遙來之前你在我這兒住過一天嗎?”
“悔不當初。”何樂知彎著眼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