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喬安樂的氣勢一起來。
四周仿佛陷入在一股難言的靜默中。
每個人都感覺到了喬安樂身上,那一股誓不罷休的氣息,周圍的人都緊張的不敢說話。
王桂芳和王二妮更是如此。
她們此時慌亂又膽怯的眼神,早已不敢看向喬安樂,反而是轉向了厲豐北。
王二妮慌慌張張的,祈求著厲豐北的同情。
“厲隊長……不,厲營長,你看我們都在一個軍屬大院,我男人和你又是一個部隊的。大家都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這事情……這事情……要不就這麽算了吧?”
差點害死三崽一條人命,就想這麽算了?
多麽可笑的說法。
王二妮也不想想她先前要為二虎子,討個說法的時候,是何等的囂張跋扈。
怎麽到了厲豐北和喬安樂的身上,就開始雙標了。
厲豐北眸色暗暗沉沉的。
加上他一米九的身高,哪怕隻是站在那裏,都帶給人強烈的窒息感。
“不能就這麽算了。”
他沉聲開口。
渾厚有力的一句話。
徹底斷絕了王二妮想要敷衍了事的企圖。
厲豐北神色銳利,繼續冷聲說道。
“國有國法,軍有軍規,村裏也有應該有村裏的道理和人心。現場這麽多村民看著,如果你們家的孩子,被人這麽欺負了,你們能咽的下這口氣,就這樣算了?”
此言一出。
可以說是群情激奮。
周圍的人紛紛議論了起來,大聲說著“絕對不能就這麽算了”,那叫一個咬牙切齒。
此情此景之下。
王二妮和王桂芳全都臉色煞白,血色全無。
厲豐北往前一個大步。
他走到了喬安樂的背後。
如同是無聲的支持和肯定。
他對喬安樂,也是對王二妮他們說道。
“媳婦,你想怎麽辦就怎麽辦,我全都支持你。”
哪怕是捅了婁子,也會有他兜底。
無論是三個崽崽,還是喬安樂,厲豐北都不想他們在心底裏,留下一絲絲的委屈。
喬安樂聽懂了厲豐北的暗示,也感受到了來自男人身上的支持。
她仰起頭,對著王二妮沉聲道。
“道歉,賠償,一個都不能少!”
王二妮一聽。
竟然隻是道歉和賠償,不是開除生產大隊,也不是更嚴重的趕出軍屬大院。
這可是天大的寬恕。
她想都沒想的,立刻就開口了。
“我道歉。我現在就道歉!對不起……是我做錯了,是我沒把孩子教好!都是我的錯!”
喬安樂對王二妮毫不走心的道歉,完全嗤之以鼻。
她懶得繼續聽下去。
而是直接打斷道。
“不是讓你道歉!讓你的兒子,跟我們家的三個崽崽道歉!”
喬安樂再一次,冷著臉要求道。
王二妮稍稍一愣。
至於讓誰道歉,對她來說根本無所謂,不就是說幾句場麵話。
王二妮一把抓過二虎子。
“二虎子,快! 快跟厲營長的孩子們道歉!快說對不起!說你以後不敢這麽做了。”
“娘……我不道歉!你看看我,我都被咬傷了,都流血了, 憑什麽給他們道歉!我從沒說錯,他們就是——”
二虎子是王二妮家裏的獨苗。
唯一的兒子。
全家老小都寵著他一個人,從小就養成了二虎子囂張跋扈的性格。
讓他低頭道歉,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哪怕到了這個關口。
二虎子還在口無遮攔,又要說出那些惡毒的話語。
王二妮到底是知道輕重的。
這話要是當著喬安樂和厲豐北的麵說出來,那麽事情絕對不是道歉賠償能夠解決的。
所以在這個緊要關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