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那是另一個她呀!(1 / 2)







“那個宋鈴鐺的出身不好,她是資本家的大小姐。”

方成一開口,就是這麽一句話。

如此一來。

為什麽他會擔心喬安樂生氣的原因,也就知道了。

因為同樣的……

喬安樂最開始的身份,也是資本家的大小姐。

方成在說話的同時,一直偷瞄著喬安樂的反應。

幸好喬安樂表現的極為平靜,就好像並不認為“資本家的大小姐”是一個多大的罪過。

這隻是一個人的出身而已。

哪裏有人能在出生的時候,就能選擇自己的身份和家庭的。

喬安樂的心裏,根本不把這當一回事兒。

見喬安樂沒有過激的情緒。

方成才繼續往下說。

“當時宋鈴鐺的家裏好像發生了一些事情……他們托了不少領導和關係……才讓他們的女兒跟呂建民相親的……”

“我還聽說哦……隻是聽說……在相親後,宋鈴鐺根本就沒有看上呂建民……”

“可是後來,他們兩個人還是結婚了 ……”

這些事情,畢竟還是呂建民和宋鈴鐺的夫妻私事,方成知道的其實也不多。

他也不敢在這件事情上,添油加醋的胡說。

所以隻能用一些簡單的話語,勉強概括一下事情。

然而偏偏就是這樣越簡單的話語,越是讓人浮想聯翩。

而且……

太像了!

喬安樂聽方成講述宋鈴鐺的過往事情的時候,如同又重新聽了一遍發生在她自己身上的事情。

如果按照查重率算,幾乎高達百分之九十九!

她一樣是資本家大小姐……

一樣也是因為家庭狀況,不得不跟一個出身良好的軍人相親、結婚……

一樣也是隨軍下鄉來到了這個地方……

兩個故事中唯一不同的就是,她們的丈夫。

喬安樂很幸運的,她的丈夫是厲豐北。

這個男人起先的時候雖然高冷沉默,但是在日常的生活細節中,無論是對原主,還是對喬安樂都是極為照顧的。

更別說什麽吃的用的,全都緊著她一個人。

相當說是無微不至。

甚至……

就連在夫妻之間的事情上,厲豐北也不曾強逼過原主什麽。

跟厲豐北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呂建民。

呂建民別說是軍人身份了,軍官職位了。

他連一個健全的人都不是,而是一個斷了腿的瘸子。

聽方成的講述中,也看得出來,呂建民在受傷殘廢之後,就性情大變。

成了那種最易怒暴躁的粗魯大男人。

所以他和宋鈴鐺的夫妻生活,那些日複一日的細節,是怎麽樣的……多少是可以猜測出來的。

宋鈴鐺的婚姻生活絕對稱不上幸福。

特別是……

上次喬安樂敲開他們家房門,也曾親眼看到過宋鈴鐺的狀況。

那個屋子裏的死氣沉沉……。

宋鈴鐺的沉默、畏縮、恐懼……

還有她蒼白到毫無麵色的臉龐,連眼神都是死灰死灰的……

一個女人的幸福,單憑這些就是能夠看出來的。

喬安樂心中原本的憂慮,因為在知道這些事情之後,變得越發沉重。

她想幫助宋鈴鐺。

看著宋鈴鐺,就像是看到以前的她自己一樣。

那是另一個她呀……

這種情緒莫名的被陷入在其中。

“方成,我們去邀請他們過來,今天晚上一起吃飯吧。”

喬安樂如此提議道。

她眼神堅定,語氣沉著,不等方成的反應,就朝著呂建民和宋鈴鐺的小屋走過去。

“嫂子……誒呀,小嫂子……你別去……”

方成顯然是想要拉住喬安樂,因為他曾經跟呂建民接觸過,那絕對不是一個好相處的男人。

他怕喬安樂過去後,會受到欺負。

可是喬安樂可不管這些。

她心裏想著宋鈴鐺,不見一麵,總覺的不安心。

不一會兒。

喬安樂已經走進隔壁院子裏,朝著緊緊關起來的大門,重重的敲了幾下。

咚咚咚。

敲門聲作響。

此時方成就算想要阻攔,也已經來不及了。

既然如此。

倒不如大大方方的邀請對方。

如果呂建民真的這麽不識好歹,他就替厲豐北保護嫂子。

方成心裏是如此想著的。

在喬安樂敲門之後, 門內的人並沒有很快就出來開門。

就好像是故意當做沒聽到,不來應門。

但是喬安樂可不是一個會輕易放棄的人。

呂建民越是不來開門,越是有問題。

喬安樂繼續伸手拍著門,還是發出了咚咚咚的響聲。

“宋鈴鐺,宋鈴鐺,你在家裏嗎?我是喬安樂呀,我們上次見過麵的。”

呼喊聲。

隔著門縫傳進去。

喬安樂很快聽到了,從屋內傳出細微的響聲。

很顯然。

屋子裏的人也明白了,如果他們不開門,喬安樂絕對不會就這樣離開。

慢慢的。

腳步聲靠近傳來。

隨著咯吱一聲,原本緊閉的房門終於打開了。

但是,還是跟上次一模一樣。

隻是開了一條小小的縫隙。

縫隙中,露出了宋鈴鐺的半張臉龐。

她的臉色很蒼白。

是那種明顯不健康,長久不見太陽的蒼白。

小巧又蒼白的臉上,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依舊是灰蒙蒙的無神。

宋鈴鐺大半個身體都藏在門後,稍稍抬起眼來,看向了喬安樂。

在看清楚喬安樂的臉龐後。

她仿佛終於認出了喬安樂的身份,記起來這個女人是上一次給了她大白兔奶糖的人。

是那個人呀……

宋鈴鐺沉寂如同死灰的瞳孔裏,稍稍有了一些亮光。

喬安樂本就仔細凝視著宋鈴鐺,所以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她這個細微的表情變化。

她問說,“你還記得我是不是?”

宋鈴鐺沒有出聲。

她隻是點了點頭。

喬安樂緩了緩心情,揚起溫和的笑容,放柔了聲音,用就好像是在哄三崽時候的語氣,輕輕地開口道。

“鈴鐺,今天我們家蓋了新房子,晚上請客吃飯。你是我們最近的鄰居,所以我想請你,還有你的丈夫過去一起吃飯。”

宋鈴鐺長時間的一個人在屋子裏,對語言的反應,都變得很遲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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