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根本沒有……孩子……(1 / 2)







咚咚咚!

咚咚咚!

四周一片寂靜中,敲門聲響亮的打破一切的平靜

甚至顯得那麽刺耳。

但是這樣的聲音,卻沒能驚醒任何人。

無論是宋鈴鐺,還是呂建民,竟然沒有一人前來應門的。

他們這個屋子,依舊是門窗緊閉著。

這般的沉默抗拒,如同是一場無聲的拉鋸戰。

就好像是屋裏的人在跟喬安樂比耐心,看誰先堅持不下去,誰就輸了。

但是喬安樂可是鐵了心,今晚一定要敲開這一道門,甚至是走進這個房子裏去。

怎麽可能隻是一個閉門羹,就讓她這麽輕易的放棄了。

咚咚咚!

咚咚咚!

喬安樂還在不斷用力的敲門,手掌都被拍的通紅發疼。

如此也可以看出來,她到底是有多麽的用力。

但是屋裏的人,卻還是在裝聾作啞。

喬安樂很堅信,這一定是呂建民的主意。

宋鈴鐺若是聽到了她的聲音,絕對不可能會 無動於衷的。

喬安樂神情嚴肅,深吸了一口氣,朝著緊閉的房門,大聲喊道。

“呂建民!我知道你在裏麵!你給我聽清楚了,今天無論你開不開門,我都是要進去的!如果你覺得我一個人敲門還不夠,那我就把這個大院裏的所有人,也全都喊起來,讓大家一起來敲門,全都看看你家裏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

喬安樂眸色冷厲又堅決。

繼續喊道。

“呂建民,我喬安樂說得出來,就也做得到!”

這一股子強勢,隔著房門,滲透進那個黑暗的屋子裏。

喬安樂站在門外,緊抿著唇角,又等了幾分鍾。

就在她即將采取下一步動作的時候。

終於——

房門微微的打開了。

還是隻打開了一條縫隙。

門後的人還是呂建民。

屋子裏沒有任何燈光,門後露出半張臉的呂建民,就如同是鬼魅一般。

他暗沉沉的眼睛,看著門外的喬安樂。

喬安樂根本不為所動。

她一見到呂建民,立刻就問道。

“宋鈴鐺呢!我要見宋鈴鐺!”

呂建民又怎麽可能讓喬安樂如此輕易的達到目的。

他冷笑著。

說話的時候,甚至比前幾天更囂張跋扈。

“嗬嗬,喬安樂,你算個什麽東西?宋鈴鐺是我的老婆,你想見她就必須要我的同意。我告訴你,你死了心吧!我是不會讓你見到宋鈴鐺的!”

呂建民不止嘲諷喬安樂,也一同嘲諷喬安樂身後的厲豐北。

“還有你……厲豐北!現在不是工作場合,你也不是我的領導,別在我麵前擺什麽官架子。這個大院裏的其他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我現在又不是軍人,也不在部隊裏,我不歸你管!你也別想管我家的事情!”

“你先管好你的老婆!別成天到我家裏來狗吠!”

呂建民的話語,越說越過分。

話語裏不僅僅是對厲豐北的仇恨,更是對喬安樂的侮辱。

在這個當下。

喬安樂 根本懶得跟呂建民有任何的口舌之爭。

這都是無意義的。

最重要是她必須見到宋鈴鐺。

那個哭聲……

嬰兒的啼哭聲消失不見了!

喬安樂再也沒有聽到過!

這讓她渾身緊張,心中因為擔憂而忐忑不安。

她再也忍不住下去了!

所以——

喬安樂懶得在聽呂建民的廢話,也懶得在跟這麽一個瘋子講道理。

她抬起腳,一腳就踹在了門板上!

咚的一聲!

是黑夜裏的巨響。

喬安樂雖然身體不適,但是被靈泉溪水滋潤過的底子,卻還是在的。

更別說她現在氣血上湧,渾身的怒氣衝上了天靈蓋。

一瞬間裏。

爆發出來的力氣更是無與倫比。

這重重的一腳,竟然直接將房門整個從門框上踹了下來。

房門直接壓在了站在門後的呂建民身上。

呂建民本身就毫無防備,他萬萬想不到喬安樂竟然會用這麽暴力的法子。

再加上他瘸了一條腿,本就重心不穩。

當門板重重的落在他身上的時候,他整個人踉蹌的往後倒,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而門板就壓他身上。

“宋鈴鐺!”

喬安樂大聲喊著宋鈴鐺的名字,想也不想的衝了進去。

呂建民狼狽的趴在地上,一時間的疼痛讓他整個人都蜷縮了起來。

卻在喬安樂衝進他房子的那一刻,拚了命的要從地上爬起來。

他試圖阻攔喬安樂。

呂建民憤怒的嘶吼著,伸著手要抓住喬安樂的腳踝。

“喬安樂,這是我家!你不準進來!”

但是他忘記了,站在喬安樂身後的人,可是厲豐北。

厲豐北怎麽可能讓呂建民的臟手,碰到喬安樂的一根頭發。

在喬安樂走進屋內之後。

厲豐北緊跟而上。

他往呂建民伸出來的手臂上,踢了一腳。

並站在兩人的中間,完全的將呂建民和喬安樂隔開。

也成了喬安樂最堅實的後盾。

讓喬安樂可以毫無後顧之憂的一往無前。

隻不過……

屋內。

無儘的濃黑。

這個屋子裏,任何一個縫隙,都被嚴密的遮擋了起來。

根本透不進任何一點光亮。

黑暗。

空氣混濁。

四處飄蕩著一股,如同腐敗一般的黴味。

陰森森的恐怖。

讓這個屋子,絲毫都不像是人住的地方。

喬安樂在這樣的黑暗中,尋找著宋鈴鐺的身影。

厲豐北適時的,將他手裏的手電筒,塞到了喬安樂的手裏。

與此同時。

“滾出去!你們全都給我滾出去!這裏是我家!是我家!你們全都給我滾不出去!”

呂建民在地上掙紮了好幾次,卻還是沒能站起來。

他拖著那一條瘸腿,不停大聲怒吼著。

厲豐北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地上的呂建民。

冷聲出口。

“呂建民,你說錯了,真不是你的房子,是部隊念在你以前做過的貢獻,才分給你的房子。隻要我一句話,我就可以收回你這個房子,也可以將你徹底的趕出去!”

厲豐北在平常時候,他冷厲嚴肅的神情,就足以有威嚴。

所以一般情況下,他根本不屑於用職位高低來威壓什麽。

但是這個呂建民,實在是太囂張了。

而且他有可能傷害到喬安樂這一點,更是厲豐北所不得不防範的。

如今這個時候。

也是應該讓呂建民清醒清醒了。

不要將部隊對他的仁慈,當做是他無理取鬨的資本。

“好……好你個厲豐北…… 你有什麽了不起的……你不過就是比我多一條腿……你隻是比我拖了一條腿而已……老子當時要不是斷了腿……說不定現在軍銜比你都高……你算個什麽東西……算個什麽東西……竟然也敢威脅我……!”

呂建民在被厲豐北戳穿了最後一層的偽裝之後。

陷入了徹底瘋狂的狀態。

他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整個人失控的不停咒罵。

那憤怒的喊聲裏,是一個男人在殘廢之後,壓抑在心口上的卑微和高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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