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到那時候就是死仇(1 / 2)

1980巴山獵耕記 指尖靈 1962 字 4小時前






螯鉗鉗手鉗半邊,寸關尺上是險關,抓人抖手皮肉破,脈傷血阻身熱寒。

蚩尤拳中的蠍子手,扣的是人經脈。

青年手上的寸關尺和脖子上的喉管連帶大筋都被陳安拿捏,借力將他整個人狠狠砸在地上,那一刻,青年差點背過氣去。

至少兩處要害被製,也是蚩尤拳這類“點穴”手法狠辣之處。

青年完全動彈不得,尤其是喉管被重力一掐,劇烈的疼痛之餘,呼吸都辦不到,隻顧著用左手去拉拽陳安扣著他脖子的左手卻毫無建樹,麵色極度痛苦。

這蚩尤拳,陳安不知道同樣學了的宏山有沒有堅持在練,但他自己在家是一直堅持的,每天早晚總會抽上一段時間,練一下基礎套路,也會把學到的幾樣實戰手法給琢磨一番。

也就是這段時間到來攆山,早出晚歸,實在是疲憊,他才沒有花時間練習這蚩尤拳。

正所謂,熟能生巧。

陳安不覺得自己有什麽練武的天賦,但學會蚩尤拳後也練了有幾個月的時間了,早已經熟練無比,自然而然的,體會到一些發力和傷筋錯骨的技巧。

這是不爭的東西,哪怕是公園裏老大爺、老太太練的那些太極拳,練得時間長了,也會從中懂得一些用力技巧,在某些場合,一樣可以用來應敵。

更何況是這種出自尚武的苗家,本就是用於實戰殺伐的技巧。

這可是當初湘西苗民反抗清廷時,廣為流傳武術,一人能對付清兵八九人,屬實厲害。

哪怕陳安隻是剛入門,還未練得高深,對上這種縣城裏來的所謂有頭有臉的“混子”,也綽綽有餘。

一招發狠地將青年放翻在地,陳安沒有立刻鬆手,隻是死死地扣著。

青年分分鍾疼得麵紅耳赤,隻能是不斷地掙紮,踢蹬腳,像是錘死掙紮一樣。

他同來的那幾個青年見狀大驚失色,畢竟是一起來的,不幫說不過去,回去了也不好交代,幾人顧不得狂吠不已的獵狗阻擋,把手中的獵槍一扔,一起衝了上來,想要幫忙。

他們都帶著雙管獵槍,卻不敢直接動槍傷人。

一旦用刀槍傷人,那就是大事了。

萬一獵槍走火,也容易出問題。

他們顯然知道這一點,出了矛盾,乾一架可以,動了刀槍,那就是死仇,所以,要上前來幫忙,也選擇扔下獵槍。

用拳頭,也可以把人打得很慘,他們覺得自己很行。

見狀,陳安立馬騎上去,雙拳連揮,一拳接一拳地往青年臉上招呼,那是真下死手,沒幾拳,青年被陳安打得口鼻流血。

幾人大聲喊叫著衝上來,幾條獵狗吠叫得更凶了。

雖然忠心護主,但長久以來,每次有旁人靠近,陳安都不會讓它們真咬。

畢竟是人,不是山林裏的牲畜,終有不同,看著幾人衝來,它們也不敢真的下口去咬,還有區別的。

見人衝到了身旁,陳安也絲毫不懼,翻身站起,直接拉開架勢,擺出品字樁,不但沒退,反而迎了上去。

或是蠍子手,或是陰陽手,或是豬蹄錘,或是釘子錘,腳步如遊蛇行走,雙手連環出擊。

蠍子手傷人經脈,陰陽手格擋泄力反擊,豬蹄錘和釘子錘本就是破氣功的路子,對付幾個普通人,那更是隨便出拳,就能將人打得叫都叫不出來。

隻是兩三個呼吸,三人接連被陳安放翻在地,一個個麵上色痛苦地掙紮著起身,還要來打。

甄應全看到這群毆的架勢,生怕陳安吃虧,也是將火槍一扔,衝上來幫忙,直接一腳踹翻一人,撲上去就扭打在一起。

宏山哪怕腿腳受傷,也不懼怕,瘸著腿一跳一跳地撲上來,將一人撲倒在地,一雙大拳頭往這人臉上招呼。

七個人混戰在一起,沒一會兒,那四人被打得在地上滾來滾去,痛呼、慘叫聲不斷,站都站不起來。

張升他們四人在一旁看著,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眼看那四人被打得那麽慘,生怕出事兒,他趕忙叫上蘇同遠他們三人上來拉架,他則是拉住陳安:“弟娃兒,不能再打了,再打就出人命咯!”

“你認得現在會出人命了?他們的是命,我們的就不是蠻?”

宏山在一旁聽到,暴怒吼道:“這些狗日勒,但凡看到我們的時候,知會一聲還會有這種破事,你曉不曉得,二三十頭野豬朝我們衝過來有多危險,老子的命差點就折在這裏了。

剛剛他們說我們壞了他們的圍獵,要我們賠償的時候,那個時候你啞巴賣屁股——日死不開腔,你現在跳出來勸我們了!”

他才不管張升是不是公社的武裝部長,直接就一通懟了過去。

張升被噴的都不知道怎麽開口,但也不想事情鬨得沒法收拾:“弟娃兒,莫發火,你又不是不曉得,我不懂攆山,也不清楚這些規矩……聽你們這麽一說,我就曉得了,確實是他們做的不是。”

他勸慰一句,轉而看向陳安,他很清楚,三人以陳安為首,得將他勸住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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