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想過了......”他說:“我選擇聽你的。”
他方才在醫院的停車場,自己的車裡坐很久,想了許多。
之前他有所猜忌,許粟就會主動同他談,在對彼此而言都完全是第一次的親密關係裡,她比他更努力。
許粟忍不住,淚水又決堤,她伸手去抓他的手,“對不起,我剛剛不是故意要說謊,我是怕你和梁陌澤起衝突,爺爺那樣子......我心裡就很怕......”
男人反握住她的手,注視著她的目光慢慢柔軟,又抬起手,去觸碰她的臉,揩她眼角的淚。
許粟忍不住歪頭,將自己的臉頰貼進他掌心裡,蹭了蹭,她小聲,帶著哭腔道:“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她真的很害怕,也覺得很累,她不知道還要怎麼樣才能獲取他的信任。
他掌心裡沾了她的淚,而心口仿佛也變得潮濕,他撫了撫她的臉,語調低沉:“沒有不要你。”
綠燈了,車隊在緩緩前行。
這裡其實不是談話的好地方,許粟最後抓了下他的手,鬆開,說:“你先開車吧。”
“嗯,我們回去再談。”
接下來的路上,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
不過,許粟的情緒平複了很多。
他們在殯儀館門口,目送爺爺被送進去,這才離開。
由於還在過年期間,兩人又回了那個大平層。
趙念巧聽聞梁老爺子過世,也多少有些傷感,畢竟是多少年的鄰居,從前幾乎天天見麵的人。
按理,明天她也該去吊唁的,但她拿不定主意,主要是上次和梁正國還有付婉雯的會麵搞得太難看了。
三人在飯桌上,許粟聽她講完顧慮,說:“我覺得,媽你要是想去,就去吧,為什麼要管他們呢?你去是吊唁梁爺爺。”
趙念巧微微愣了下。
“他們都不重要,你的想法最重要,”許粟說:“如果不遵從自己本心,等以後可能多少會留下點遺憾,我打算明天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