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錚望著楚家樂那慫樣,轉向我征詢意見:“阿遠,這家夥都嚇尿了,還繼續嗎?”
我皺眉,低聲咒罵:“真沒出息!”
蘇沁然踮腳,好奇地欲探究竟,我輕輕捧住她的臉頰,轉正她的視線:“彆看。”
蘇沁然輕聲嘀咕:“他真的嚇尿了?”
“廢物。”
蘇沁然試探著提議:“那就算了吧。”
聞言,我用指尖輕輕摩挲著她的額頭:“你也一樣膽小,記住,以後若有人欺你,你便十倍百倍還之。天塌下來,有我在前頂著,聽見了嗎?”
我仍舊狂傲不羈,仍是那個不顧一切後果的偏執狂人。
但這一刻,蘇沁然感受到了一種特彆的寵愛與庇護。
我是否真的對她動了心?
這個問題剛一冒出,蘇沁然心頭便猛然一震,仿佛被自己的想法驚嚇到。
不待她口中那份困惑得以宣泄,我的聲音已漫不經心地響起,帶著一絲慵懶的命令意味:“帶他進去。”
陸雲錚接到指示,捂著鼻子走向楚家樂,一臉不耐煩地踹了他一腳,話語間滿是鄙夷:“識相點,趕快進去。阿遠的槍法精準,不至於要你的命,但若你不聽話,後果自負。”
楚家樂的臉瞬間失去了血色,他深知我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陸雲錚所言非虛,違逆我的下場,唯有死路一條。
這份絕望的認知讓楚家樂似是認命,他顫抖著站起,每一步都沉重而艱難,邁向未知的深淵。
我冷眼旁觀他站在靶心前,拾起對講機,聲線平靜卻暗含威壓:“三選其一,你自己挑吧。”
楚家樂身旁,擺放著陶製花瓶、一隻蘋果,以及一張方形的靶紙。
他猶豫片刻,最終選擇了靶紙——那目標最為顯眼。
他手抖得如同篩糠,靶紙高舉過頭頂,雙眼緊閉,似是在做最後的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