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位單於,一聽見他出現附近,這些人沒來由的就怕他,身上一股淩人威懾之勢,不敢靠近半分。
菜上齊了,依舊是幾道匈奴的葷菜,做得的確沒大周菜那麼精細。
拓跋野拿出自己腰間的小刀,一手拿著筷子一手拿著小刀將每個盤子裡大快朵頤的肉給切成了小塊。
狂野深邃的麵容沒有張牙舞爪,凝神做事時,垂下的眼睫纖長卷翹,倒是多了幾分如玉溫澤。
匈奴飲食就是這樣,大塊吃肉大口喝酒,做得比較粗糙,卡住你怎麼辦
他將有裴樂瑤半張臉那麼大的牛肉切成牛肉絲,夾放在裴樂瑤的盤子裡,往她麵前推了推。
裴樂瑤眨眨眼,看看盤子裡的牛肉絲,又看看拓跋野,有些難為情的道:
這怎麼好讓你給我做這些,我自己來就是。
不是吧,大單於道歉還恩情這麼細致的嗎
拓跋野溫聲道:你在額娘的金鞭下救了孤,孤的這點回報,你不覺虛情假意就好。
裴樂瑤低著頭,小口小口吃著牛肉絲,順暢多了,也不覺哽人了。
她悄悄抬眼,用眼角的餘光迅速的掃了一眼拓跋野,然後又悄無聲息的收了回來。
隻聽拓跋野又對著宮殿裡的宮人,用另一種肅冷威嚴的語聲道:
沒腦子的話,出去長好了再回來伺候主子。
宮中的廚子,從前都是飼虎的不是,將肉扔進石槽裡就完了,你們怎如此粗糙
宮人們紛紛低頭下跪,不敢喘氣。
隻覺奇怪,單於怎麼生了兩副喉嚨,一會兒溫柔,一會兒似要吃人般的殺氣騰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