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陽狐君。”慕堯給足了敬語。
“你要想清楚,若那孩子非要認青禾做娘,那他跟天族跟水神就毫無關係了。”
剛才發生的一幕,墨陽儘收眼底。
“我會帶他回去,若非青禾主動要見,我不會再讓不離看到她……”慕堯澀聲說道,有些心力交瘁。
儘管不離不認他這個父親,但他決不能放手。
現在,有關青禾留在自己身邊的,也隻有這個孩子了……
連孩子都不願原諒自己,日後他怎麼求得青禾的原諒?
墨陽臉上的溫潤神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冷至骨髓的漠然。
“彆妄想再和她有任何瓜葛,因為你不配。”他冷聲警告道,眉眼間升起一抹殺氣,“過往之事我不追究,是因為當初受苦受難的隻是她的一抹分身,但你若要將心思打到她身上,我會讓整個天族付出代價!”
慕堯沒說話,但垂在衣袖中的手緊握成了拳頭,竭力忍著此刻痛苦的情緒。
他真的,不被所有人原諒嗎……
帝棲宮。
墨陽和青禾坐在一起品茶,青禾瞧著池子裡的噴泉出神。
“老狐狸,你說這水明明是柔軟無形,怎麼就能剛硬如盾呢?”她還在想著之前在境外看到的水屋,尤其是那小家夥指頭微微一勾,就能化柔為剛,太不可思議了。
“世間萬物,自有數不儘的奧妙,又豈是我們能懂的……你今日怎麼有這種感慨?”墨陽問道。
青禾沒有隱瞞,將之前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他。
“我就搞不懂,那小屁孩為什麼哭著喊著叫我娘,本狐狸明明是做他姐姐的年紀,怎麼就成娘了呢?”青禾百思不得其解,“難不成我曆劫的時候,欠下了風流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