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覺得咱們集團要是有這個崗位的話，辭退率應該不會高達百分之八十吧。”

沈辭微怔。

秦氏集團即便是門衛要求也是非常高的，何況內部最底層也不可能有輕鬆，不累不複雜的活。

但沈辭也不知道給祁夜尋什麼活。

這孩子隔三差五真的是被家人送少管所學做人，這家人也奇葩，不送出國混個文憑，專送少管所又是幾個意思。

二十歲出頭，無任何工作經驗，還沒文憑。

打雜的搬運工，沈辭怕對不起小輝囑咐，工位高的又得看績效以及文憑還有經驗，說是讓她尋份工作，不餓死就行，但真不好尋。

叮。

總裁專用電梯打開。

琢磨給祁夜什麼活的沈辭，並沒有注意秦思業扶著宋月走出電梯，她是聽到同事站起來招呼，“秦總，宋小姐。”才怔在原地。

曉雯當即就惱了，“不是吧，董事長都那麼發話了，秦總還讓她來集團？”

曉雯氣得不輕，不是鬱抑症發作嗎？

又來集團乾什麼？

宋月像知道曉雯心裡所想，在秦思業攙扶下邁步靠近沈辭。

她臉上的笑絲毫沒有那天病情發作的讓人驚駭，溫溫柔柔嬌嬌滴滴地，“小辭，醫生建議我在熟悉的人多的地方多走動，思業不放心我一個人在醫院，就把我帶公司來了。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耽誤思業工作的，我就在一旁看著他就行了。”

沈辭氣笑了。

宋月這份征求她可以不的口吻真是讓她想吐。

她覺得她是剛發過病，現在對她說的話，都是不記得她為何發病了？

“宋小姐，言重了，秦總親自帶您來就表示，您不用征求任何人的意見。秦總是集團CEO，秦總有權決定任何非員工去向。秦總，沈辭可有說錯。”

非員工三個字，沈辭咬的重重地。

秦思業抬眸看她，黑如寒潭的眸難測情緒，“沈秘書說的很對，集團是我的，我有權決定任何人的去向。小月，我先扶你進去，爺爺那兒我會讓她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彆說。”

他這是警告了！

沈辭再次氣笑，“秦總，您儘管放一百二十個心，就您的家事爺爺還懶得管，尤其……”沈辭再次咬字，“無關緊要的人。”

宋月麵色當即就白。

果然啊，她戲都演到這個份上了，沈辭還是我行我素。

秦藹然這個老不死的被氣了兩次怎麼就不死呐！

“沈辭！”

秦思業提高音量。

沈辭抬眸看他，“秦總，醫生可有建議宋小姐這種病禁喧嘩！？我雖然不了解宋小姐到底是什麼病，但不管什麼病，秦總應該也想她儘快好起來吧，那就請收斂下您這動不動就震耳欲聾的吼聲。沈辭倒是不擔心，習慣了，可宋小姐嬌貴啊，彆因此又有個好歹來，沈辭可不背這鍋。”

話落，沈辭踩著高跟鞋去自己的工位。

宋月五指都把掌心掐出肉痕來，“思業……”

秦思業麵色不滿道，“為什麼要跟她說這些？她不會領你的情。”

他勸過她，彆太在乎沈辭。

宋月眼淚就掉了下來，“可也是因為我讓你跟董事長鬨矛盾，思業，我真的不想再回到三年前，我想恢複之前，哪怕董事長不喜歡我，但也不會厭惡我。他是你的爺爺，睿睿的太爺，不能因為我……”

“好了，彆哭了，醫生說了，你就是想太多。你這麼在乎他們想法，他們在乎你嗎？小月，你就是太善良了，趕緊把身體養好。沈辭這兒，我會處理。”秦思業溫柔把她擁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