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馬洛斯和艾爾蘭的第一次合作(1 / 2)







“原來你會翻譯啊,為什麽過去都沒有幫我翻譯過?!”

馬洛斯眼前的局勢很是嚴峻,所以他首先對登陸輔助係統發難。

這家夥過去看著馬洛斯當文盲,任由很多機會都丟掉了啊。

“你母親給你爭取了公民權,所以你能得到聯邦義務教育課程,但翻譯會消耗額外的能量,拉丁語也並不在內聯邦教育大綱範圍內,代理船長才能得到這個功能。”

這個解釋完全是無懈可擊啊。

所以馬洛斯決定等會再計較這個事情,他繼續對著腰帶上打字:“那你是否能幫我偵查外麵的情況?或者其他方式支援我。”

“等先遣船恢複更多功能後當然是可以的。”

“你就不能直接打一個否,那不是能節約不少能量?”

“我請求代理船長不要強迫我用是或者否這麽膚淺的方式回答問題...”

馬洛斯沒有看完最後一個問題的答案,直接就把腰帶按住,然後集中精神思考了起來。

他的狀態糟糕,沒有更多時間了,必須立刻做出決定。

第一次當船長,馬洛斯激動得集液室都忘了上。

要不是突然看到桶裏的淨水中出現了告警,他還有好一會才會注意到自己早就在喊叫的膀胱。

然而現在膀胱的慘叫終於引起了注意,但馬洛斯卻去不了集液室了,但是馬洛斯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信任提醒自己的人。

每一個羅馬人都知道,頂樓是危險的來源。

如果你不要喝醉酒,也不要亂喊亂叫,老老實實躲在家裏,去集液室的路上走得不要太快,放水的時候也保持安靜,那濁白之季雖然可怕,但風是不會在你的身上摩擦出傷口,更不能把你隔碎的。

但是樓頂的危險不一樣,任何一個季節,頂樓上都可能會有可怕的東西下來。

不是樓頂,而是頂樓。

一共六樓的建築,就是下麵五層能住人,一共五層的話,就是四層能住。

從馬洛斯記事的時候起,羅馬人在建造建築的時候,就是先一層一層地搭到最高層,把這一層裏外都搭建好,內部裝修也搞好,一般來說都按照整棟樓的裝修標準來,也有一些富裕的居民會把這裏裝修得比下麵住的地方還要好。

然後在城鎮元老和神明牧師的共同主持下,把頂樓用特殊的儀式封閉,再搭建下麵的樓層,並對室內進行裝修。

馬洛斯對此很是確定,他和叔叔偶爾也會去工地上打零工什麽的。

雖然有了這種安排,但頂樓還是時不時會給下麵的居民帶來一些可怕的東西。

馬洛斯和所有羅馬人從小就被告知,任何情況下都不要去頂樓,居住在那裏的邪魔會用你最想要的東西引誘你。

不論是聽到死去的親人在喊你,還是看到樓梯上有蘇勒德斯在滾動,抑或者是看到了仿佛代表了一切希望的光明,都絕對不要上去。

馬洛斯見過第三種情況,在不知道是白天還是黑夜的日子,他見過一次那種光,溫暖到了極點,能讓整個融化。

他看著那光好久,猶豫了,這一點停留被妹妹看見然後告發,老爸把馬洛斯拖離了樓梯,然後還給了一頓毒打。

所以馬洛斯很是不確定自己該不該上去,難道說就是傳說中的引誘?

說自己挑釁了濁白信徒這事倒是說得過去,但說得過去未必完全合理。

馬洛斯在濁白之季中,頂著風去打了水沒錯,但是就這麽點事,至於要上門躲進集液室來對付自己嗎?

可是如果進了集液室,真的有濁白信徒在等自己,那...

紮特和馬洛斯一致認定在房間裏放夜壺是很不舒服的。

其實不就是多打掃幾次房間的事情嘛,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不管那麽多了,先出去看看情況再說。

馬洛斯穿好衣服,拿起短劍,然後輕輕地打開房門。

走廊上依然是一片漆黑,夜色還沒有離開,這讓馬洛斯鬆了一口氣,在寧靜之月的黑夜裏總是一件大好事。

他匆匆地在胸口畫了一個四方形,然後抬頭去看向上的樓梯。

如果那裏是一個柔美、溫和,符合他夢想的女性,如同母親,或者堅強、可靠,符合他夢想的男性,如同父親,那馬洛斯就堅決不去。

這一定是根據他內心的想法搞出來的引誘!

然而馬洛斯定睛一看,隻看到一個三十左右,容貌普通的中年男子...

他穿著一身知更鳥藍色鎧甲,同色帽子,帽子下麵的頭發很是稀疏,還在用溫和讚賞的目光看著馬洛斯,並且也在胸前畫著正方形。

這是寧靜之主的牧師艾爾蘭,馬洛斯立刻確定這絕對不是自己受到啥引誘了。

他可是剛剛當了船長,還容納了1級淨風成了法師,這時候他是絕對不希望見到正神教會牧師的啊。

而且他也沒有站在很高樓梯,就在樓梯口,一級台階上。

艾爾蘭沒有說話,隻是用最小的幅度招了招手。

馬洛斯走到了樓梯口,沒有立刻上去。

“願你得到安寧和平靜。”艾爾蘭看出他有些戒心,但反而因此更加滿意了,他先開口讚美了寧靜之主,然後說道,“你在房間裏休息了好久,我還擔心你直到白天才醒來,那可就錯過了為寧靜之主效力的機會了。”

馬洛斯隻是看著艾爾蘭,並不說話,然後在胸前儘可能地畫了一個比較方的四方形。

“虔誠而小心。”艾爾蘭更加滿意了,他在胸前畫了個完全正方的圖形,“虔誠信徒一定要小心保護自己,這樣才能更好地為寧靜之主效力。”

艾爾蘭這一畫之後,他的鎧甲上閃過一陣光華,淡淡的蔚藍在馬洛斯的眼前一閃而過。

雖然隻是一閃而過,但是足以讓馬洛斯放心了。

寧靜之主是代表了可控的“水”的守護神,祂能夠給人民提供淨水,祂的牧師自然能夠通過淨水來給自己傳信。

艾爾蘭繼續解釋道:“我們不會太靠近頂樓,永恒奔騰的信徒比我們更怕頂樓,絕不敢靠近這裏,我們可以放心交談。”

“永恒奔騰?”

他的聲音很輕,馬洛斯用比他更輕的聲音說道。

“就是濁白之主,永恒奔騰是祂信徒祭祀時是用的真名,當然這些信徒就叫濁白信徒沒錯了。”艾爾蘭用和藹的眼神看著馬洛斯,“不是虔誠的信徒不適合知道邪神或者邪魔的名字,這會讓迷茫的靈魂更容易引來邪神的注意,迷茫的靈魂因此會更容易落下懸崖,徹底墮落走上不歸路。”

永恒奔騰,這是馬洛斯第一次知道邪魔的真名,而不僅僅是用顏色區別。

“那些躲在集液室裏的靈魂是不是已經徹底墮落了?!”馬洛斯滿臉嚴肅,“有了寧靜之主還想要找到其他信仰,實在是可悲。”

“那倒不一定,永恒奔騰非常可怕,但祂對信徒的腐蝕相對是比較淺的,並不是所有的濁白信徒都不可救藥。”艾爾蘭對永恒奔騰的評價很高,但對祂信徒的評價不高,“比起那些更加危險的邪魔來說是這樣的。”

“那他們對我這樣虔誠的寧靜信徒為什麽惡意那麽大?我僅僅是在寧靜之主的保護下,獲取了一份寧靜之主恩賜的淨水而已,這跟他們有什麽關係。”馬洛斯感到對寧靜之主的虔誠之心在滾滾湧動啊,“我們必須讓他們知道寧靜之主的信徒不是好惹的。”

這些人顯然是來對付自己的,馬洛斯知道自己應該要抓住這個艾爾蘭在的機會解決了他們才對。

“是的,我們必須讓他們知道這一點,但你僅僅是在濁白之季打了一桶淨水,他們就派來了那麽強的敵人,這確實是罕見的激烈反應。”艾爾蘭牧師也是不解地搖搖頭,“你從公共浴室回來的時候就被他們盯上了,我一路跟著你過來,發現來對付你的敵人有兩個,都是2級戰士,其中一個應該還容納了1級風。”

什麽?!

馬洛斯被這個強大的陣容驚呆了,他知道自己這個鎮上連寧靜之主的神殿都沒有,艾爾蘭肯定是最低級的牧師,八成是1級,最多2級。

那加上自己要對付兩個2級戰士已經很不容易,更不用說還有一個容納了風。

這是一場四六開甚至是三七開的較量。

“艾爾蘭閣下,非常感謝你來提醒我,有你這樣虔誠的牧師真是我們綠蟹鎮的福分,我建議現在你去找城防隊求援,我在這裏監視他們。”馬洛斯肯定是想要自己去找援兵啊,但是肯定不能這麽提議啊,“如果有必要我會跟蹤他們,找到他們的巢穴,當然他們發現情況不對要逃跑,我不會盲目行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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