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終於離開了集液室(2 / 2)







綠蟹鎮是政府分支,也就是鎮公所勢力很強的城鎮。

“我是...”艾爾蘭說到一半被一個帶著酒氣的聲音打斷了。

“咦,馬洛斯,這是誰?”

紮特沒有認出艾爾蘭,他那身和知更鳥一樣顏色的外套已經臟得看不出顏色了。

第一縷陽光已經照進了走廊,雖然有些走路虛浮,但紮特總算是趕在夜色結束前回家了。

“呃,叔叔。”馬洛斯把事情簡短地和紮特說了一下,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艾爾蘭閣下想把俘虜和屍體放在我們家...”

雖然不知道艾爾蘭的理由,但是馬洛斯還是支持了艾爾蘭。

“沒問題。”沒想到紮特一口答應下來,臉上還露出了諂媚的笑容,“可不能讓鎮公所的那些家夥把艾爾蘭閣下的功勞給搶了!”

馬洛斯看了一眼艾爾蘭,他的表情有些尷尬。

馬洛斯倒是覺得這也沒什麽不好意思的,鎮上寧靜之主的神殿一直建不起來,那作為寧靜之主的牧師,他肯定要為寧靜之主謀取地位嘛。

“鎮上的那些家夥都不是好東西,一點也不虔誠!”紮特說著就要拿出鑰匙開門。

“我們可以去這家夥的家,還近些呢。”馬洛斯阻止了他,指著塔爾說道。

“塔爾這家夥信仰了濁白之主?還成了2級戰士,可惜啊,這家夥是天分很不錯的戰士,當然比馬洛斯要差點。”紮特這才認出俘虜來,“馬洛斯要是營養充足的話,絕對早就成2級戰士了。”

隨後他們從塔爾身上拿下了鑰匙,然後把他拖進了他家。

這個房間裏和馬洛斯的家一樣,也是隻有最簡單的家具。

不過這裏堆放了不少蘑菇,其中一些上麵長著明顯的黴斑,這顯然是被濁白之風汙染過的一樓菇。

這些儲備印證了塔爾濁白信徒的身份。

接下來馬洛斯用塔爾房間裏水缸的水洗了洗手和臉,讓馬洛斯稍微放鬆的是,艾爾蘭也用水缸裏的水洗了一下,雖然有點敷衍,但總歸也是洗了。

而紮特則把塔爾用他自己的腰帶吊在了房梁上,然後把另一個屍體身上的裝備和衣物都扒了下來。

“我了個奧古斯都,這家夥居然有一聲那麽好的皮甲。”

“這靴子,也是又堅實又舒服。”

“哎呀呀,這匕首是鋼的!手柄上還有邪徽?”

雖然不是很懂行情,但是看著那把閃著冷光的短劍,馬洛斯就知道這個戰士一身裝備怕是比自己和叔叔全部身家都要值錢。

尤其是那把帶著奔馬徽記的短劍,應該是稱得上魔法裝備了。

這不是凡俗鐵匠可以製作的,隻有牧師或者法師才能製作這樣的武器。

不過馬洛斯知道這些東西肯定自己不能再開口要了,所以他沒有說話。

洗完了手的艾爾蘭對馬洛斯說道:“你看看走廊上有人嗎?”

“他容納了濁白之主賜福的汙穢之風,我要把他排放掉,你們屏住呼吸,儘量少吸入一點。”

得到了否定的回答後,他又讓紮特和馬洛斯都屏住氣。

然後艾爾蘭走到這個戰士的屍體前,用塔爾的匕首把這屍體從喉嚨處開始切,一路切到了肺部。

這個戰士肺並沒有人類肉體的樣子,反而是呈現美麗的乳白,還有大理石的紋路。

艾爾蘭從腰帶上拿出一個玻璃瓶,用裏麵滴出來的藍色染料在這肺上畫了一個四方形。

然後一陣濁白的氣體就衝了出來。

這氣在掛過馬洛斯的臉龐,不僅臭,還有微微的刺痛。

馬洛斯還看見其中好大一部分,直接鑽進了他的腰帶,他心中一驚!

好在艾爾蘭和紮特似乎看不見這一幕。

“這已經可以算濁白之肺了,雖然是最初級的。如果有神殿的話,我可以把這風也給淨化,利用起來,但是現在隻能白白排放掉了。”艾爾蘭過了好一會才說話。

然後他小心地收好了放完氣的濁白之肺,走到了塔爾麵前。

紮特用剛剛大家剛剛洗過手的臟水把塔爾給潑醒了。

掙紮了好一會,塔爾睜開了眼睛。

“馬洛斯、老紮特?!你們這是乾什麽?!”他一恢複清醒,就露出了疑惑和憤怒的表情,“你們這是謀財害命,要被抓到廣場上活活燒死的!”

羅馬共和國的死刑形勢有不止一種,在寧靜之月,就是第十五天的晚上,把罪犯公開除以火刑。

“殺人啦!菲利克斯先生,快來啊!”

“我還欠你兩周房租沒交呢!”

“有人要在你的房間裏殺人啦,房價要跌啦!”

他大聲呼喊著房東的名字,而且沒有喊救命,菲利克斯先生顯然很在意房租和房價啊。

“別喊了。”

走到了正麵的艾爾蘭讓塔爾一下子收聲了,他身上知更鳥藍的外套和四方形的神徽說明了他的身份。

雖然沒有神殿,但是一個牧師說自己是信仰邪魔的異教徒,再加上這個房間裏的這些一樓菇,塔爾已經無從抵賴了。

但是艾爾蘭忙活了一番的卻顯得很是疲憊,他對馬洛斯和紮特說道:“麻煩你們先看好他,別和他說話,我得去休息一會。”

然後紮特就用一塊抹布塞住了塔爾的嘴,先讓他好好感受一下絕望和恐懼。

馬洛斯先把艾爾蘭送到了自己家,確定他休息了之後,悄悄地把腰帶翻了過來,看了看後麵的文字。

‘吸收到2級汙穢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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