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這個文圖拉看來很有問題啊(1 / 2)







看著塔爾的屍體,艾爾蘭牧師感到自己的頭上很冷。

他希望這是某種不幸的意外,而不是敵人發現了自己策反塔爾,然後把誘餌吃掉了。

這太不可思議,太快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綠蟹鎮的情況就真是很糟糕了,比他預期的還要糟糕。

“我擔心塔爾隻是表麵上和我們合作,那個中階戰士死了,隻有他一麵之詞,不過至少在鍋爐房裏塔爾挺老實地配合我們,主動承擔了砍柴這個最累的活計。”

“不過他在鍋爐房裏乾了沒幾分鍾,砍著砍著,就倒了下去。”

“然後從他體內或者身下凝聚起一個風元素,但不是濁白色的,而是微紅色的,同時房間裏還有其他比較小的風元素,讓我和我叔叔都難以呼吸。”

馬洛斯很是簡短地就把剛剛發生的事情重現給了艾爾蘭。

聽完之後,這位寧靜之主的牧師露出了很是困惑的表情。

這似乎也不是意外啊,而是他不理解的情況。

“砍柴?砍著砍著就死了??”艾爾蘭對於馬洛斯敘述的事件很是無法理解,首先懷疑的是有其他襲擊者,“有沒有其他襲擊者攻擊他,比如通過窗戶釋放了什麽魔法?有一些風係魔法在鍋爐房這樣的環境裏非常難以看清,比如穿透性的,沒有顏色的無形弓箭,或者就是負能量凝聚的射線,信仰濁白之主的中階風法師還有能夠即時起效的疫病詛咒。”

雖然窗戶在這個季節是很大的麻煩,但是鍋爐房不開窗實在是不可能,而且寧靜之夜的白天,也沒有人泡澡,所以並不需要燒鍋爐。

艾爾蘭一邊說,一邊給自己戴上了一副藍色的口罩,然後他開始檢查塔爾的屍體,好一番撥弄之後,他發現塔爾身上沒有什麽化膿或者突發疾病的樣子,反而是呼吸道中確實有些煙火繚繞的痕跡,符合馬洛斯的供述。

“沒有其他襲擊者,那個鍋爐房那麽小,我距離塔爾又那麽近。”用了風盾的馬洛斯當然知道鍋爐房裏是濁白牧師或者風法師隱藏自己身份的很好掩護,但是他很確定自己看到的情況,“而且我的注意力一直在塔爾身上,我並不相信他那麽容易就投降了,他身上容納了1級風,哪怕不是淨風,但容納儀式依然便宜不了,他很可能有問題。”

“你說得對,做得更對。”艾爾蘭也不信任塔爾,否則他也不可能那麽快過來,他做好了塔爾勾結外敵對付馬洛斯的心理準備,艾爾蘭還是無法理解塔爾的死法,“可是一個能被你打敗的1級風元素,是不可能殺死一個2級戰士的。”他說完之後還微微點頭致歉,“請原諒我的用詞,我確實在他的喉嚨裏發現了一些灼燒的痕跡。”

“我不介意。”馬洛斯並不在意,“我現在是2級戰士了。”

“你是2級戰士了?!”一直躺在馬洛斯腳邊不說話的紮特猛然喊了起來,“老哥啊,老哥,你看見沒有啊。”

“安寧與平靜,叔叔。”馬洛斯一邊讓紮特不要喊,一邊說道,“不過我是打敗這個風元素之後才升級的。”他再次強調了一遍,“我一直很關注塔爾,他就砍柴然後死了,從他的身下出來的微紅風元素,被打散之後也有很多火星的風元素。”

對於成為2級戰士,馬洛斯其實並不是不激動,隻是他眼睜睜地看著容納了1級風的2級戰士塔爾就在自己麵前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地倒了下去,因此產生了很大的危機感。

他要變得更強,1級戰士在這個世界隻能艱難生存,2級戰士也不能說可以放鬆。

“火?”艾爾蘭想了想之後,又有了一個理論,“但永恒奔騰的信徒完全沒有控製‘火’的能力,他們怕火。”

“是的,風的信徒怕火,濁白信徒尤其如此,所以我覺得這是一個針對塔爾的謀殺。”馬洛斯覺得這不是巧合,“一定是那個濁白法師發現了塔爾已經棄明投暗,所以殺了他滅口。”

“這似乎不是濁白法師的風格,他們處置叛徒應該是把他拖在馬或者騾子的後麵活活拖死。”艾爾蘭搖搖頭,他看了看馬洛斯,用儘量平靜的語氣問道,“會不會是鍋爐的火星蹦了出來濺射到了你的眼睛上?”

“我沒有受到鍋爐的影響,就是一個帶火的風元素。”馬洛斯的語氣也很平靜,但也非常確定,因為他確實一點也沒有放鬆對塔爾的關,他說著拿出了一件發黑的亞麻衫,“我在塔爾的身下,一堆已經燒成灰的木柴上發現了這個符號。”

接過馬洛斯的亞麻衫,艾爾蘭認真地看了一會,然後搖搖頭:“我從沒有見過這種符號。”

這話讓馬洛斯又是心痛又是失望,除了身上這件二手破爛皮甲,他就隻有這麽一件衣服呢。

“嘿,你怎麽可以不相信我的侄子?!我也看到了一摸一樣的情況!”忙著加柴的紮特其實什麽都沒看清,“還有你來得太慢了,我們差一點就都被乾掉了!”

“我已經儘快趕來了。”艾爾蘭確實有些不好意思,“而且這看上去確實是某種魔法紋路,隻是我沒有見過而已,馬洛斯你做得很好。”

“這件亞麻衫就給我,我送去黃鍾城,讓我的老師看看。”艾爾蘭發現馬洛斯的臉色不好,及時說道,“當然這件亞麻衫值得十個...十一,十二個塞斯特斯,算我買下來的。”

“唉呀,都是為了寧靜之主,那麽客氣。”馬洛斯儘量讓自己不要笑,十個塞斯特斯就足夠買一件全新的亞麻衫,他這件也是從老菲利克斯那裏淘得二手貨,才花了四個塞斯特斯而已。

說起來,老菲利克斯的砍價技能確實衰退了好久了。

“確實,都是為了寧靜之主,而且我手頭很緊。”艾爾蘭笑笑。

什麽玩意?!

你這孫子是不是也當了異教徒,在敗壞偉大的寧靜之主的名譽?

“我是這麽想的。”艾爾蘭嚴肅地說道,“既然馬洛斯已經是2級戰士了,那就可以容納元素,作為主管綠蟹鎮和周邊村落的4級牧師,我有權力向教會申請一個初級元素戰士的名額,我打算把經費用在給馬洛斯進行容納儀式上。”

馬洛斯的眼睛亮了起來,但是他沒有一口答應或者連連表忠心,容納1份元素的總成本在十個蘇勒德斯左右,等於至少十二件全新的亞麻衫,穿兩件在身上就能夠過最冷的季節的。

這麽好的條件,代價是什麽呢?

“乾嘛,還要我們繼續幫你找那個倒黴的濁白牧師?拉倒吧你,這個家夥這次要殺塔爾你來晚了,下次要對付咱們,你也是一個我來晚了?”紮特的聲音又高了起來,“我們很快會離開這個倒黴的小鎮,馬洛斯已經是2級戰士了,完全可以去黃鍾城找份付得起房租的工作。”

這並不是馬洛斯的人生規劃,雖然他確實很想去城市,但是並不想隻是去付得起房租,他想要和艾爾蘭一起努力。

雖然紮特心裏的計劃是讓自己女兒給馬洛斯想辦法容納一份元素,但是他不敢給馬洛斯幫女兒給打包票,她上次的信中說自己可能馬上就能容納1級土,成為1級純紫牧師了,即使成功了,比艾爾蘭這個已經跨過中階門檻的4級牧師依然是大大不如的。

艾爾蘭正要說話,忽然一陣急促而混雜的喊叫聲響了起來。

“救命啊!”

“救命啊!”

“啊啊!”

艾爾蘭心裏一緊,猛然抬頭看向聲音所在的方向,僅有的幾根頭發落在眼前,但沒有妨礙他看到巨大的火光。

安寧的夜晚就被淒慘的喊叫打破了,平靜的夜色也被火光照得透亮。

這時候已經很接近黎明了,寧靜之主的力量過了高峰,火災勢必會打破安寧和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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