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法師的表現,馬洛斯並不意外,他看得出這個法師隻是戴著名號的人而已。
“可是我們確實無法強攻尊主之土,太靠近灶火了,萬一我們和慘灰信徒作戰的時候,求知法師從哪個地方冒出來,再讓我們失去一部分神智,自相殘殺,那我們可就完了。”大騾子很是苦惱。
馬洛斯的苦惱更大,因為他知道尊主之土現在已經是2級了,而且隨著挑戰權威的塔妮斯被灰使安排得明明白白,它的力量應該是更進一步了。
“這個季度的時間已經不多了,現在不能繼續拖延下去了。”馬洛斯說道,“我們得讓敵人放棄自己的陣地,我需要一些誘餌,說明辛乃爾特已經無法再戰的誘餌。”
大豬動了動,把辛乃爾特的一卷卷軸給丟了下來。
“喂!這是我記錄了好久的魔法。”辛乃爾特發出很是不滿的喊聲,但是並沒有把卷軸收起來。
馬洛斯沒有接過,也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大豬,視線從它的一對大牙上不斷移動。
“給你大豬的牙齒,灰使也不會來的。”大騾子說道,“他沒有必要急,隻要等候我們的季節過去就行了。”
“我會讓他以為求知法師要先乾掉辛乃爾特的。”馬洛斯說道,“我可以激發灶火,讓灰使以為求知法師非常強。”
“你能嗎?”大騾子很不確定,“這是求知法師的大秘密。”
馬洛斯沒有回答大騾子,而是看著大豬說道:“我知道很多秘密,我很善於觀察。”
聽完馬洛斯的話,大豬沒有猶豫,猛然朝著地上一磕,然後把帶著血跡的大牙給了馬洛斯。
...
坑道中,拉爾斯手中拿著幾枚看不清顏色的金幣,心中很是忐忑。
銀礦的地下都是昏暗無光,隻有這個房間非常明亮。
這是銀礦灶火的所在,這裏的食物讓礦工們能夠堅持在井下工作,如今麵對已經攻入了坑道的濁白信徒,更是所有礦工最後信心的所在。
這灶火讓他們恢複得更快,在一定範圍內,還能提供帶火的攻擊。
看著這火,拉爾斯感到身上有萬鈞之重。
這金幣已經按照馬洛斯傳給的方法進行了祭祀,隻要丟進去之後,如果一切順利,就能控製很多濁白信徒。
但是完成儀式已經好幾天了,拉爾斯一直沒有行動。
原因是很顯然的,不論之前和船長的交流多麽成功,讓他多麽感觸良多,但是幾十個礦工的生命現在就在他的手裏,對於船長到底可靠不可靠,他拿不定主意。
這不是他一個人的命。
“副礦長,這行嗎?”
他身邊一個年輕到令人憐惜,不應該來礦底的少年在拉爾斯的身邊問道。
“行的,我知道。”
身邊夥伴的問題激發了拉爾斯的決斷。
他不是真的克服了猶豫和不安,而是現在已經別無選擇了,濁白信徒不久前攻克了他們儲存糧食的坑道,現在必須放手一搏。
他把金幣丟進了灶火之中,在火光照耀下,金幣散發著比火還要熾熱的紅色。
這顏色和火結合得是如此完美,一下子就激發了無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