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丟了尊主的土地就是這個下場(1 / 2)







“唉,菲利克斯小姐...”

聽到艾爾蘭牧師的話,馬洛斯發出了一聲沉沉的歎息。

他當然很喜歡菲利克斯小姐,

房東家美麗善良,把自己微薄零花錢攢下來借給自己度過難關的女兒,怎麽可能不讓總是為房租操心的馬洛斯感到親近呢。

當然馬洛斯也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少男少女之間都談不上。

從來沒有這種情緒。

這主要是因為麵對那位小姐的時候,馬洛斯總是能分享到她的負麵情緒。

她總是很孤獨憂傷,精神上似乎有一部分是破碎的,她對父親的感情總是那麽複雜,一方麵女兒每分每秒都為父親的貪婪所控製,另一方麵女兒又時時刻刻都對父親對金錢的癡迷感到同情。

當時她的母親菲利克斯夫人也活著,她也經常為自己母親長籲短歎。

後一種情緒尤為讓馬洛斯感到難受,也無法分擔她的為難。

在她失蹤後,馬洛斯難受了很長一段時間,隱約覺得她不僅是自己死了,還把自己的母親給拋下了,甚至某種意義上來說,她也把老菲利克斯最後的一點希望給帶走了,老頭看上去行將就木,就是靠著對金錢的熱愛支撐著自己。

不過後來馬洛斯發現,老菲利克斯並沒有垮掉,雖然失去女兒肯定讓他痛苦了好一陣,但是他堅持了下來,加倍努力地收房租,不放過任何一個克扣押金,不錯過任何一次漲價的機會。

“艾爾蘭牧師,你在說什麽?灰使在哪裏?”

老菲利克斯就是灰使,對此艾爾蘭牧師確信無疑。

所以看到老頭徒勞地爭辯,艾爾蘭牧師卻隻是在做戰鬥的準備,他的戰錘上有陣陣藍色的寒光,甚至口中也有一團冰水在凝聚。

所以艾爾蘭牧師不能再說話了,現在他一張口,這冰箭就會射出。

要和灰使作戰,必須全力以赴。

其實艾爾蘭是想要把自己的鏡像也帶過來的,脆弱但攻擊力幾乎和本體差不多的鏡像是他一小半的戰鬥力,這才是寧靜牧師最強的力量。

隻是求知法師對於淨水池的威脅依然存在,鏡像確實有必要守衛淨水池。

他隻好依靠馬洛斯和納爾西老板了,灰使是6級的慘灰牧師,而自己隻是4級的寧靜牧師。

他們倆的實力能不能平衡自己和灰使之間的差距呢?

艾爾蘭牧師並沒有把握,特別是在慘灰之季。

但是戰鬥也不能拖延,除了羅德半島的局麵可能極度惡化以外,這個季節也會讓灰使一天比一天強。

現在就是解決這個灰使的最好機會。

但是馬洛斯說這場戰鬥是有把握的,他卻不這麽認為。

不過他在戰鬥之前,已經用水流把整個房間裏的木桶都好好檢查了一番,這也大大消耗了他的戰鬥力。

但是這是必須的步驟,雖然馬洛斯說得很有把握,但是不拿到實錘就殺死老菲利克斯的話,那紮特的選舉肯定就完蛋不說,整個綠蟹鎮的其他長老也不會接受這種行徑啊。

“我記得你在菲利克斯小姐死前,身體已經很不好了。”馬洛斯開口說道,“她的生命和靈魂,為你換到了多少年的健康?你應該是把她活活塞進了木桶裏,等著她一點一點窒息?讓她感受了多少壓縮和絕望,才讓你那個該死的尊主,賞了你一個灰使的好位置?”

馬洛斯也把豬牙劍拿在了手上,不過他沒有立刻發起攻擊,隻是把腰帶裏的風又吹了起來。

馬洛斯雖然是3級法師了,可是並沒有時間學習3級魔法,還是隻能造風。

他現在也顧不上先遣船的隱蔽了,不乾掉這個灰使,很快綠蟹鎮就會成為一個絕望的廢墟。

在充滿了淨風的環境裏作戰,他總歸是能強一點的。

“馬洛斯!你這拖欠房租,抵賴不還,還總是用錯誤的賬目蒙混過關的小兔崽子!居然用這麽喪心病狂的指控汙蔑我?”老菲利克斯一邊說,一邊想要朝門外走,“就為了那麽點房租?還是你對我女兒的齷齪心思?”

“汙蔑你?除了你,還有誰能那麽快知道塔爾已經棄暗投明?”馬洛斯之前對於慘灰信徒的實力一度非常高估,自己控製塔爾的時候明明是一個非常好的切入點,可以通過他控製住濁白信徒,塔爾的實力可以維持住人類和薄甲豬的平衡,馬洛斯有機會依靠特別純潔的風,把塔爾和辛乃爾特都給拉住,這樣綠蟹鎮的局麵就完全不一樣了,但是塔爾隻是稍微發揮出了一點微不足道的作用,就在納爾西老板的鍋爐房裏莫名其妙的死了,“當時我就該想到是你的。”

老菲利克斯看到艾爾蘭牧師始終不說話,可是房間裏的風和水都對它越來越不利,雖然覺得希望渺茫,但還是咬牙準備放手一搏。

它的身體漸漸失去人類的形狀,露出灰色的風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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