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斯內爾斯大主教(1 / 2)







斯內爾斯大主教還沒有進入綠蟹鎮呢,代表了他地位的主教旗就已經把整個綠蟹鎮的氣氛調動了起來。

其實城鎮裏的氣氛本來就已經很熱烈了,人們互相熱情的交談,還從家裏把葡萄酒拿過來到街道上一起飲用。

一個灰使的死去,本來就會帶來節日氣氛。

馬洛斯、艾爾蘭和納爾西他們是因為距離灰使太近,受到了一些攻擊,而且這個強敵的精神壓力太大,哪怕壓縮與絕望之魔已經大大減少了對灰使的支持,並在最後收回了部分投資,但是這仨還是自己嚇自己,一陣瞎折騰。

折騰的結果還是不錯的,他們發現了灰使殘害的其他家人,並且有了進一步讓它贖罪的能力。

而綠蟹鎮的其他居民,在灰使死去的那一刻,就感到被一陣熱烈的感情衝擊了,所有人都對生活更有希望,更加想要努力爭取職位了。

氣氛很好的一個副作用是,所有長老都在積極為自己拉票,紮特的選舉眼看著又要出變故。

長老們把自己家藏著的好酒拿出來,紮特的拉票能力就為負數了,不僅拉不到票,而且眼看著要把賽萊拉的支持也給賣出去了,甚至自己長老的位置都不一定要,好酒管夠就行。

等到紮特已經半醉的時候,一麵紫色金邊的旗幟出現在了綠蟹鎮門口。

“那是大主教的旗幟...他不是在守衛北門嗎?怎麽到這裏來了?唉呀,難道是要任命我當主教?”

賽萊拉留下博拜爾斯隊長守衛淨土坑,看到大旗過來了,她的心情也非常好,甚至可以說過度樂觀了。

雖然她等級是夠了,而且信仰也真是挺虔誠。

“別瞎說,你都沒給大主教送過幾袋子蘇勒德斯,也沒給他的女朋友買過別墅,甚至沒有給他孩子們安排過去新羅馬的購物旅行,怎麽可能當主教?”紮特並不是在給女兒潑冷水,“唉呀,大主教這次來,總之是我們的機會啊,咱們可得把他伺候好了,可是我們也沒有什麽土特產啊。”一想到自己的女兒當不上主教,紮特的酒一下子醒了一大半,“不過你確定那是大主教?全羅德半島最大的大主教?他到我們綠蟹鎮來乾嘛?”

“對,就是他,不過斯內爾斯風評不大好,而且你注意安全,他的護衛裏東哥特人也太多,羅馬人也太少了。”賽萊拉非常警惕地看著越來越近的大主教一行,東哥特人的高頭大馬和馬甲馬鐙給她很大的壓力。

“大主教有一些哥特護衛怎麽了。”紮特卻不以為然,他不擔心哥特人,羅馬貴人雇傭一些異族護衛是非常常見的,相比擁有公民權,生活安定幸福的羅馬公民,異族護衛的戰鬥精神要強得多,而且不容易被腐蝕,好處很多,“他是不是來調查塔妮斯之死的啊?馬洛斯和你的手腳乾淨嗎?”

紮特畢竟還是有點醉,所以沒有看出這些哥特人的精神氣和雇傭兵不一樣,他們一個一個意氣風發,鬥誌昂揚,精神麵貌極為強勢,就像是他少年時代的羅馬軍團一樣。

當士兵不再是為蘇勒德斯這種好東西作戰,而是在為水、土地、空氣和真正權力的戰鬥,那就會有這樣的加成。

羅馬人曾經也有這樣的精神,但是隨著他們擁有太多水、土地和空氣之後,他們不可避免地要享受這些生存空間帶來的好處,不再風餐露宿,不再朝不保夕,不用在刀口上舔血過活,這些並不可恥,而是一種應該追求的美好。

然而這種美好會有代價,而且代價會積攢到一定程度一次性收回,讓支付者失去一切,小筆金錢能買到少量武力,大量武力則支配著大量金錢。

但是紮特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更擔心的是自己女兒的錢財,擔心塔妮斯之死會是一個問題。

“我和哥哥又沒有害死塔妮斯,她是被求知法師乾掉的。”賽萊拉心裏很是有些緊張,但她緊張的是另一個問題,“不過你可千萬別說塔妮斯是慘灰信徒,大主教和主教可聽不得這個話。”

組織裏出現了異教徒,而且是中階牧師,這對於教會高層當然是非常糟糕的事情。

如果能夠在內部檢查中發現異教徒,那大主教和主教也就是將功補過,沒有功勞,沒有及時發現,還造成了一定的破壞,那大主教失察,可就有領導責任啦,甚至有可能會損害整個純紫教會在羅馬人民群眾中的威信啊。

所以純紫教會的任何內部調查都幾乎不可能查出異教徒,內部的異教徒暴露之後還要多方遮掩,保住領導的威望和女神的聖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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