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承澤不動聲色的往旁邊挪了挪,與女教授拉開距離,微微扯了扯嘴角“好久不見,白教授。”
白穎是他高中和大學通學,甚至留學也是在一個班,認識了好多年。
女人提著一隻LY的黑色鱷魚皮包包,從裡麵拿出一隻絲絨盒子。
“承澤,這是我在Y國特意給你帶的禮物,一支手工製作的鋼筆,價格不貴,權當我的一點心意。”
溫承澤靠在紅色的禮堂椅上,凸起的喉結異常明顯,他看了一眼盒子,擺擺手。
“心意和禮物我收更貴的那個,心意領了,禮物就不必了,無功不受祿。”
白穎半點不尷尬地收回手,伸手捋了捋頭發“你這麼多年還是這麼會說話,講究禮節。”
他仰著的頭偏了點,眼角那顆痣愈發妖冶“你不也是。”
說完,他便倦怠地閉上了眼睛,白穎自覺不再說話。
溫承澤這人上學時就是風雲人物,吸煙打架泡妞樣樣行,傲人的性子身邊女人從沒斷過,高興了陪你玩玩,不高興就誰麵子也不給。
帝都大學宮校長在一眾領導的簇擁下邁上演講台,開始他的講話。
溫承澤半睜開眼睛瞄了眼,換了個低調的姿勢,手肘撐在桌板上扶著下巴,繼續小憩,免得引人注目,在大會上被批評。
白穎明目張膽的偷看他,男人鬢角出了點汗,閉著眼睛解了兩顆扣子,半截筆直白滑的鎖骨露出來,剩下半截若隱若現,撐著下巴的手腕條條青筋性感的交錯,整個人慵懶的不像話。
他其實一直沒有睡著,閉著眼睛清醒地聽了三個小時的催眠曲。
後半場,實在沒忍住借口出去上廁所。
下午四點毒辣辣的太陽,操場上熱浪翻滾,溫承澤也不管階梯燙不燙屁股,直接坐到地上,吸了根煙拿出手機處理了十幾分鐘的工作,遂重新進去。
“有衛生紙沒?”他歪頭詢問白穎。
倆人之間的距離極近。
她點頭。
溫承澤迅速正頭,拉開距離。
白穎給他一包紙“延禧路那邊我朋友新開了個餐廳,等會一起去?”
“改天,今天有事走不開。”
擦完汗沒一會,大會就結束了。
“謝謝你的紙”溫承澤晃了晃指尖的紙,拿著手機就走了。
……
言清婉在圖書館館待到十點多,拿了兩本專業書打車回到盛豪公寓。
與她出租車並排的另一輛出租車通樣也停在小區樓下。
車裡下來兩個人,一個身材不錯的男人,一個穿著性感的女人,男人在前麵步履平緩的走,女人想上去碰他,男人沒拒絕卻也沒讓她碰。
言清婉覺得男人眼熟,沒多想給了錢就下車。
走到稍微亮堂一點的地方,她看清了。
……男人是溫承澤。
身上的酒氣熏天。
心情忽然有一點點的悶……
他和那個女人糾纏了許久,本來在他們後麵的言清婉都走到單元樓門口了。
她看女人和溫承澤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猶豫了一會兒,想到倆人之間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覺得自已這兩天還是找個賓館住算了,不打擾他們。
言清婉拿著專業書轉身準備出去找賓館。
“言清婉。”身後的男人忽然喊。
想到他的曖昧對象或情人還在他身邊,要是被她知道自已這麼大一個與溫承澤毫無關係的女人住在他家裡難免會影響感情,也會給自已惹麻煩。
他是喝醉了,女人可沒喝醉。
她步子慢了一瞬,隨即加快腳步往小區外走,裝作自已不是言清婉。
溫承澤靠著路燈看著她的動作忽然很不爽,拔高了聲音“穿著紅色吊帶裙,白色鞋子紮著丸子頭的那個言清婉過來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