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心裡是壓著火的。
雖然知道她空間裡的酒富有靈氣對人的身體好,但她剛出院,那些東西再怎麼好也是寒涼的。
晚上秦衍嘗了一口,滋味確實上頭,但入口冰涼,一直蔓延到心口。
隻是一口都這麼涼了,更不要說她一口氣喝了這麼多。
他緩步走至遲清洛的身後,握住了她的手腕,果不期然,遲清洛手上的溫度比他的低了許多。
秦衍不悅地蹙起眉。
“手怎麼這麼涼?”
聽出了他語氣裡的低氣壓,遲清洛哪敢說話,可手被他握住了,根本就梳不了頭發了。
不說話?
秦衍挑了挑眉,薄唇抿了抿後道:“我來。”
而後將她手中的梳子奪了過去,語氣涼薄中帶著冷意,“想梳哪兒,梳多久?”
遲清洛:“......”
“嗯?”
遲清洛這才伸手指了指右邊,秦衍將梳子湊過去替她梳頭發,也不知道梳了多久,他也沒有換地方,就是一直梳。
雖然秦衍沒有發脾氣,也沒說話,可是自從他靠近過來後,這周邊的溫度就驟然整個降下去,降到零點。
這樣比發脾氣還是要讓人覺得恐懼。
遲清洛咬住下唇,開始為自己的貪杯感到愧疚,而且更可怕的是,先前被疼痛衝擊掉的醉意好似又開始往回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