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遲清洛不提的話，馮明亮已經忘了，現在被她這麼一提醒，他還真的想起來顧子漾之前暗示過他。

先是莫名其妙地叫他去他家裡，說要搬家，結果又沒說要搬去哪兒，還把很多東西都收到了馮明亮那兒。

還有當時那兩份文件，一份給自己一份給遲清洛的。

之前他隻覺得奇怪，但也沒有真的多想，可沒想到他居然真的提前都安慰好了。

看馮明亮的表情，遲清洛大概就猜到他想到了什麼。

“想起來了？按照他的性格，不會不提前暗示你。”

“你說的沒錯，他的確暗示我了。”馮明亮咬住自己後槽牙，眼中泛著淚光，“原來他那個時候就做好的決定，可我沒想到，這麼多年兄弟，是什麼樣的事情不能讓我知道？我不明白，你們真的有把我當朋友？”

遲清洛一愕，“當然。”

“既然真的把我當朋友，那為什麼這麼大的事情不告訴我？”想清楚之後，馮明亮的情緒不但沒有冷靜，反而比先前激動。

“還是說，我馮明亮在你們兩人的眼裡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蠢貨，可以徹頭徹尾欺騙的那一種？事情辦完了，告訴我沒發生，然後我就可以心安理得地退場了，是這樣嗎？”

遲清洛也緩緩站起來，秀氣的眉微擰：“亮哥，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樣？”馮明亮冷笑著往後退，遲清洛認識他這麼久，從來沒在他臉上看到過這種表情，眼神和表情都很冰冷，像看陌生人一樣地看著她。

“我在為你們倆的事情，你們倆的前程操心的時候，你們在瞞著我怎麼詐死，甚至不讓我知道。直到現在，我還沒有資格知道真相，甚至還在在現場掉眼淚的笨蛋，不是我想的那樣，那還是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