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好生氣，傷心的情緒一下就被憤怒給代替了，馮明亮都不想哭了，接過紙巾趕緊擦拭，一邊凶巴巴地對兩個小學生道：“也是你們亮爺脾氣好，要不然就你們倆這發言，換成彆人都會被揍，知不知道？”

兩個小學生交頭接耳不知在說什麼，交流好了才對著馮明亮道：“大叔，你請我們吃冰淇淋吧。”

馮明亮：“？”

“我為什麼要請你們吃冰淇淋？”

“我想要香草口味的。”

“我想要草莓口味的，謝謝大叔。”

馮明亮：“？？？”

見兩個小屁孩轉身朝店裡的方向走，馮明亮想都沒想直接出手拎住兩人的衣服領子將兩人給拉了回來，“等會，我為什麼要請你們兩個吃冰淇淋？”

“因為大叔你剛剛用了我的紙巾，所以要向我們表示感謝。”

“一張紙巾換兩個冰淇淋？”

“大叔，你是不願意嗎？那你把紙巾還給我們吧？”

馮明亮想想那沾滿了自己眼淚和鼻涕的紙巾，早就被他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裡了，他舔了舔唇瓣，“我去垃圾桶裡撿回來給你們？”

兩個小學生睜著水澄澄的杏眼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對視半晌，馮明亮敗下陣來，“行行，大叔請你們，但是我得在這裡等朋友，所以你們自己去買。”

他摸出錢包從裡麵翻找零食，然後沒找到，直接抽了一張整的遞給兩個小屁孩。

“大叔，冰淇淋不要這麼多。”

“我知道。”馮明亮將錢塞到兩個小破孩手裡，“這不是你們亮爺沒零錢麼？拿去吧，剩下的到時候買點書本去。”

兩人對視了一眼，說了聲謝謝，然後拿著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