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冷笑一聲,“我看他是黔驢技窮,想用這種低劣的手段分化我們!”

“就是,就是!”

眾人紛紛附和,但眼神閃爍,顯然各懷鬼胎。

“現在怎麼辦?”

有人小心翼翼地問道,打破了短暫的“同仇敵愾”。

眾人頓時沉默,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肯先開口。

開玩笑,長安城現在就是個瘟疫之源,誰進去誰死,傻子才去當這個出頭鳥!

“那什麼,我突然想起來,我營中軍需官貪墨糧草一事尚未處理。”

孫浩撓了撓頭,一臉歉意道:“你們知道的,糧草關乎士氣,所以我先去處理一下,你們商量出結果了,通知我一聲就是。”

說完,告辭離去。

李元若有所思,隨後心頭一跳,打了個哈哈,“說起來,我這糧草還沒到,我得回去催催,告辭!”

不等眾人反應,便急匆匆地離開了。

緊接著,剩下的人,一個接一個,陸續找借口離開了。

短短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原本熱鬨的大帳,隻剩下孤零零的幾道身影。

“額......”

當夜,十八路諸侯宛如約定好的一般,十分有默契的拔營離去。

相比來時的匆忙,他們走的更加慌張。

當最後一路諸侯拔營時,張岩遠遠眺望著那恢弘的長安城,卻下意識打了一個冷顫。

“嘶!”

“這天,說變就變。”

“快走,回南陽整軍,殺到那富庶的廬江去!”

一夜之間,十八路諸侯,作鳥獸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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